而他也不在乎秦守所谓的爱，他只是需要一个向上攀爬的契机，一根能够为他所用的藤蔓。

从第一次被人利用，第一次去利用别人时，他便注定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生活。

须臾，白书悦便听闻耳边传来乔慕灵的问询；“小师兄？你在看什么呢？那边有什么吗？”

他简明地回答了乔慕灵的问题。

牧元术最先会意：“方才仙尊见到林公子了么？”

乔慕灵缓了会儿理解了情况：“原来是林子辛么……那估计秦守原本是带林子辛出来的了。听说他们最近关系还挺亲密的。

乔慕灵对林子辛并无太多负面言论，她不了解林子辛性格，便不会轻易断言其本性，仇恨非常专一地集中在秦守身上。

乔慕灵面露嫌弃：“那真是想不听说都难。你们总是待在寒英峰应当不知道，这段时日他与那位林子辛关系那叫亲密，一整日的就仗着小师兄你不爱出门不爱听八卦，几乎就是形影不离。生怕不知他们俩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似的。而且……”

白书悦也没兴致再听。

他笑着对白书悦说：“难得今日仙尊有兴致陪弟子一同出门，还是莫要被旁人扰了兴致为好。仙尊，我们一起下个地方吧？”

白书悦未被打搅任何兴致——不如说他本身对于这次行程就没有太多兴趣，完完全全只是陪同牧元术而已。

今日天气好，来赏景之人不少，但暮春时节该赏景的人大多已经赏过了，总的来说人也不算很多。

不知不觉间，两人原本还有半步的距离，被牧元术有意无意地又拉近了一些，几乎是肩靠着肩。

白书悦基本不回应，但也全程都在听。

他给牧元术准备了贺礼，只是放在寒英峰中，要回去了才能送。路上他便依着系统所言，随牧元术开心。

白书悦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靠近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早就已经被划分在过于僭越的范畴当中。

他们的手都自然垂落在身侧，指尖偶尔会相互触碰，又很自然地错开。

乔慕灵无声地吸了口气。

牧元术最先注意到乔慕灵的异样。

白书悦闻言，亦抬眸看向乔慕灵方向。

她打着哈哈又转过身去。

牧元术更是如同没事人一般，维持着与白书悦之间的距离。

说是赏景踏春，但几乎全程牧元术都是在看白书悦，在与白书悦分享各种各样的事情。

他明眸粲然, 闪烁着遮掩不住的细微光亮，一旦在意地观察起来, 这抹光亮便变得显而易见, 与牧元术所着的淡粉衣裳相衬, 完全就是少年人遮掩不住的纯粹心意。

这哪是对第一仙尊的崇敬仰慕，这就是难以抑制的心动啊！

乔慕灵对牧元术的印象很好，倒没觉得牧元术的这份情感会冒犯白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