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术点头：“嗯。”

剑道要想得到真正的突破，需要达到人剑合一之境，白书悦与他的佩剑清松剑便是如此。

他将清松剑召出，随手丢给牧元术。

牧元术受宠若惊：“弟子先用着原本的剑也没关系的，仙尊的清松剑已开灵智，兴许……不太乐意让弟子用。”

白书悦没理它，只对牧元术说：“剑修一道，既重剑法，亦重御剑。今日教你御剑是为‘驾御’，但在此之前，更要‘御使’。

牧元术恍悟：“弟子明白了！”

清松剑跟随他多年，随了他的冷淡洁癖性子，通常只允许白书悦驱使它，其余人——哪怕是白书悦信任的人，也不一定过得了它这一关，让它乖乖听话。

清松剑又晃了晃，闷闷不乐似的，但到底是没再太抗拒。

白书悦示意牧元术：“你先试试，不必顾虑，我会在旁边看着的。”

他尝试着踩上清松剑，但尚未来得及站好，清松剑又忽然晃动了下。

措不及防间，他便落入了一个萦绕着冷香的怀抱。

两人相似的身形让牧元术稍稍侧眸，便能对上一双淡然蓝眸。

白书悦为人冷淡, 但并不冷硬，与性子截然不同的暖融温度更叫人得到过后便再不想放手。

牧元术敛了眸色，未有太多滞留。

白书悦“嗯”一声，看向清松剑。

白书悦不吃它这套：“我让牧原先试着驾御你，你们先相互熟悉一下，又没让你上来便让他御剑。你自己飞到他面前去的你想怪谁？”

牧元术看着面前这一幕, 眨了眨眼，忍不住笑了下。

清松剑最后还是蔫蔫地败下阵来, 不情不愿地回到剑鞘里, 让牧元术想怎么用自己拔剑。

牧元术接过清松剑应下：“好，弟子会努力的。”

牧元术自方才白书悦与清松剑的“对话”中，大致也感觉得出清松剑的冷傲性子, 与云沉宿还有几分相似。

清松剑毕竟是上古时期便遗留下来的神剑，被剑云宗的开宗师祖寻到，后来便成了剑云宗的镇派之宝。

它堂堂上古时期被锻造出来的神剑，后来的第一宗门剑云宗镇派之宝，如今的第一仙尊佩剑，让它陪一个区区筑基圆满修为的小辈练御剑，那必然是格外不乐意的。

想认主白书悦的神剑不少，白书悦对佩剑亦无太多要求，好用就行。清松剑完全是靠着时间优势才能待在白书悦身边。

牧元术轻抚剑鞘纹路，轻声：“前辈，得罪了。”

清松剑不愿让牧元术用它，收敛了剑芒，看起来黯淡无光，同牧元术原本的那柄剑也差不了多少了。

白书悦知晓清松剑性子，猜测牧元术应当不会太快得到清松剑认可，见清松剑直接摆烂，并无刁难中伤牧元术之意，便暂时去了院子里的一处石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