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那时，白书悦朦胧间有些熟悉的感觉，仿佛上一次他坠崖时，亦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那时，牧元术就在寒英崖边。

那时，牧元术没有跟随他一同坠崖。

那阵法可庇护寒英峰不受秦守侵扰，亦使得牧元术无法出去。

他不愿受辱，唯一能做的便是坠崖。

他知晓他必须要活下去，然后亲手杀了秦守。

牧元术杀死了秦守，所以世界线崩坏，白书悦亦回到了话本的。

他受天道规则束缚，不能对秦守做任何事情，但牧元术并无这样的束缚。

白书悦御剑落在了牧元术身后几步的距离。

“牧原。”白书悦定定地看着他，“你可想变强？”

白书悦继续：“那便去杀了那只魔兽。你可能做到？”

“宿主？！”系统有些震惊，“宿主，这魔兽是真有化神修为的，您现在就让反派去杀，反派必死无疑啊！好歹也过两年再来呀！”

系统：“那、那宿主您的意思是……？”

瞬息间，原本死寂的洞穴内开始响起“轰隆隆”的躁动。

坐在一边的林子辛被吓了一跳，白着脸起身：“清云仙尊，您、您这是做什么？！”

这可是能有化神期修为的魔兽！

白书悦回眸看向林子辛，懒得解释：“你若怕死，便自己出去。”

白书悦对他的去留没兴趣，注意力重新放在牧元术身上。

解开封印的魔兽是实打实的化神境，哪怕被封印长达万年，初醒时还比较好击杀，那也不是牧元术透支灵力便可以做得到的。

这样庞大的魔兽并不适合近身作战。

牧元术默念两遍就记住了。

几乎要将这个洞穴震塌。

与此同时，密闭的洞穴内突降大雪。

白书悦竟是在短短几息间，便支起了一个以他为主场的小型幻阵！

他亦可随意地为幻阵内的友方，予以灵力加持。

牧元术感受到了涌入体内的冰冷气息，冷得发烫，在他心口灼烧。

白书悦淡淡地看向牧元术方向：“凝神。”

魔兽体型太过庞大，牧元术亦祭出飞行法器，行至半空，默念了一边白书悦教予他的法诀。

白书悦看去一眼。木系灵力并非牧元术最擅长使用的灵力。

冷蓝莹光漫上牧元术所凝聚的“灵剑”，如同藤蔓，一点一点将牧元术的剑意稳稳当当包裹起来。

化神境魔兽不容易遇到，这是一次绝佳地、实战教导牧元术的机会。

牧元术清晰地感知到了白书悦的意图。

只要白书悦需要，他便做他手中那把沾血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