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术没想到他是问这个，眸色中浸入些奇怪：“您看不出来么？”

牧元术得出结论，诧异：“原来您之前没看出来吗？”

总觉得被嘲讽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牧元术诧异完，又不知真心还是假意地补一句：“哦抱歉, 弟子并无他意，只是以为荒主应当还不至于到这都看不出来。”

他怀疑牧元术还是在嘲讽他, 并且这次他有证据。

他神情坦坦荡荡, 把云沉宿能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牧元术笑道：“原来这一次荒主听得懂了呀。”

好气，但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眉眼本就与白书悦有几分相似，这般淡漠的神情更叫人有一瞬恍惚。

在他高调表示出对白书悦的心意后，便再无人敢这般大胆的当着他面挑衅了。

牧元术坦坦荡荡：“我想我已经同荒主您说过了, 修为几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正想保护仙尊的心意。”

云沉宿：“……那不过是因为你距清云更近, 比我更先察觉罢了。”

云沉宿沉默。

云沉宿觉得自己或许做不到这样。

而且人总是自私的, 总会在一个突发情况到来之时，第一反应是保全自己，其次才是保全身边人。

云沉宿的沉默给了牧元术回答。

白书悦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结束调息，睁眼便见到了回来的牧元术。

白书悦见他全须全尾没出什么意外，“嗯”了一声便再未作答。

云沉宿在牧元术之后回来，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往日都是云沉宿守夜，白书悦没说什么。

跃动火光倒映在他漆黑的双眸间，叫人看不穿其中暗藏的思绪。

静谧的小空地内，只余下噼里啪啦的火声。

在今日之前……明明那些弟子们都会很关心他的，可今日遇到那个白书悦之后，所有人谈论的话题都变成了白书悦。

是因为他的态度，还是他们相似的容貌？

他拿着树枝拨弄了一下面前的小火炉。

之后的事情林子辛并不清楚，他只知族中人都说他的娘亲遭遇仇家追杀，最后娘亲与爹爹都死在了仇家之中，只留下当时还在襁褓中的他。

他自懂事时起便学会了装可怜装懂事，以此讨好身边所有人，来换取活下去的机会。

他亲耳偷听到过许多次。

十八岁那年，他知道了有一种体质，叫做炉鼎体质，双修时对双方都有助益。他就是这样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