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有任何犹豫，转身往洞口去。

山洞内的妖兽体型类熊，站起来约有两名成年男子那么高。

白书悦与云沉宿离得远，亦收敛了身上的气息，那妖兽感知不到他们的实力，只注意到牧元术比它修为差一大截。

妖兽见牧元术非但不退缩，还更为嚣张，更被激怒，怒吼着一巴掌挥向牧元术。

他手中长剑泛起银白色剑芒，于幽暗洞穴内冷然刺眼。

“吼！”

长剑狠狠穿透皮毛，没入妖兽手臂。

牧元术皱起眉，只觉耳膜被震得发疼。

但牧元术分毫不慌张，躲过妖兽发狂时连续几次的进攻，与妖兽缠斗。

他按照白书悦此前教过他的，拼尽他的全力，以剑法中此刻最适合的杀招径直冲向妖兽！

白书悦神情始终平淡，看着牧元术将长剑彻底没入妖兽胸口，超越牧元术修为水平的剑意猛地炸开，彻底终结了那妖兽的性命。

他唇角溢出些过度透支的血迹，被他轻描淡写地随手拭去。

他的视线扫过云沉宿，森然般的冷意让云沉宿都下意识警惕起来。

他快步回到白书悦面前，顺手给自己套了个净尘术，把身上的狼狈脏污都洗去，亦是干干净净地站在白书悦面前：“仙尊，弟子这次表现得如何？”

牧元术笑意更深：“多谢仙尊夸奖！那弟子是不是可以得到仙尊的奖励了？”

牧元术眼底亮晶晶的，在这一刻便如同寻常的，在找师尊讨要奖赏的阳光开朗的小徒弟。

云沉宿心底的违和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云沉宿因自己忽然冒出的猜测沉下心, 皱着眉看向牧元术。

白书悦仍在场, 云沉宿不好细问太多，便暂时敛了自己的心绪站在一边。

他嗓音清冽，不疾不徐地为他分析：“初次实战能有这般状态便算合格, 只是应变、预测与观察能力仍需加强。遇上高阶妖兽不必有任何纠缠，速战速决才是这套剑法的本质目的。”

但白书悦清楚，牧元术的实力远不止于此。这套剑法是最契合他的，他该有更好的发挥。

白书悦：“嗯。”

牧元术很顺手地接过来，正好是左手在上, 露出一截洇出血迹的衣料。

牧元术似是才留心到, 往伤口方向看去一眼：“应当是方才不小心弄的。无妨, 只是小伤, 等会儿便干了。”

这伤到底是因白书悦而起，他自储物法器中翻找出一个瓷瓶：“晚些空闲了那这个上药吧。”

白书悦未应，掠过妖兽的尸首继续往洞穴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