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没再说话。
“至于拿到天道之子的气运之后,还要如何去做……我也不是非要干涉您,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哪怕您就如近日这般并不正面回应秦守,也不会再触发威胁判定。您还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利用天道之子的身份来找寻其他破局的方法。
系统之言实则已是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
但白书悦的角度同系统不同,他漠然问:“我若这么做,那你觉得我同那天道,又有何异?”
白书悦抬眸望向远处沉沉天色:“天道之子的气运是那人自己的气运,我若夺其气运,改其未来,又和天道操控万物,变更未来有何异?”
白书悦是这个世界中土生土长之人,他对自己的人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可以接受他有大致的命途轨迹,但他不能接受他的未来全在操控之中。
系统憋了会儿,又小声地问:“您不是……不在乎别人么?”
系统心虚地缩了缩:“我、我也没有那么想您啦……”
所以于系统而言,这些人过得如何它不会在意。
这桩桩件件,于系统而言不过是“世界线”内一笔带过的字句。
系统从来就不用在意他们,因为他们只是“剧情角色”,仅此而已。
系统泄气了,过了会儿又问:“那您……还是决定就这么与天道对抗么?”
系统做下决定:“那、那我还是可以帮您的!虽然我没办法帮您提前预知或是阻拦主神抹杀……但至少与世界线相关的内容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宿、宿主?”系统没想到会被拒绝。
系统试图反驳:“也、也不能这么说吧……我本来就与宿主您绑定了,接下来要么是宿主您完成世界线修补任务,要么……就是宿主您被抹杀,让外来者完成您的世界线修补任务,否则我也离开不了您的识海。
白书悦视线再次扫向它:“你不是说,背叛那所谓主神,你们系统亦会被抹杀么?”
这句话在杂音的影响下,白书悦没听清。
它把声音重新提高了些,听着不知究竟是想说服白书悦,还是说服他自己。
他本就不在乎系统如何想,如何做,只是不信任系统这枚出自于所谓天道的“乱子”。
便如系统所想,他们既已绑定,和平共处自然要比针锋相对要好。
就如同今日午后在院中等候白书悦时那般,诡异的氛围在他们之间蔓延。
牧元术嘴角噙着一抹笑, 似真似假:“荒主还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弟子的意图已向荒主重复过数次了吧。”
云沉宿可不信他这些表面作态:“清云性子单纯,他会听信你的片面之言,可不见得你也能蒙混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