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些污秽之事和盘托出。

乔慕灵听完果然大怒：“衣冠禽兽！我愿以为他只是放浪形骸些，未曾想他竟然还……！”

却不知这秦守私底下比她臆测的还要禽兽！

话题中心之一的白书悦斟茶轻酌，仿佛此事与他无关，始终从容自若。

乔慕灵不知天道系统云云，习惯白书悦冷淡性子，更信他不会轻易为这些世俗困扰。

牧元术平日是差不多的沉默寡言，但对待尊者知礼节，基本句句有回应。

用过晚膳，时辰已至酉正，主街上往来行人较半个时辰前更多，熙熙攘攘聚在一起，四处游览观望。

“好热闹啊！”乔慕灵两眼放光，心绪早已不知飘飞至哪家街铺之中。

牧元术始终走在白书悦身侧小半步位置，似有犹豫地看向白书悦。

牧元术顾虑着今早听闻那个系统所言的“天道抹杀”，并不太想离远。

白书悦的修为，应当尚不至于轻易便被那天道得逞。

白书悦只颔首算作回应，不远不近跟在乔慕灵与牧元术身后。

乔慕灵更是一会儿带牧元术去买些花糕，一会儿拉牧元术一道于新鲜小玩意儿前驻足观赏。

夜市逛了小半，乔慕灵手中已多出许多才买的物件，还有两盏祈愿灯。

乔慕灵将其中一盏灯递予牧元术，又兴奋地同白书悦说着。

放灯处已有许多人聚集，三三两两凑在一起。

乔慕灵带牧元术去了附近空闲的小台，上边有专为游人提供的烛火纸笔，可供祈愿放灯。

乔慕灵很快便落笔写下自己的愿望，将纸张折叠起来，系在祈愿灯底下。

乔慕灵：“是没想好要写何祈愿么？”

——顺遂如意。

牧元术低喃出声，说得很轻，似乎随时都会那烛光般摇曳消散。只是以白书悦与乔慕灵的修为，轻易便能将他的低语收入耳中。

除夕那夜回寒英峰时，似乎亦是相似情景。只不过那时灯笼光亮细微，照不清他的面容神情。

兴许是与曾经的他相似，又兴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会有似曾相识于他而言倒也不算稀罕事。

盏盏祈愿灯徐徐升空，莹莹暖黄化作夜幕中廖亮星点，飞往难以探寻的辽阔天际。

祈愿灯放完，乔慕灵又拉着牧元术继续去逛余下的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