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的一栋高级公寓内。
许知意正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厚厚的金融分析报告。
她的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显示着一个未接来电——来自顾铮。
“知意，这份报告你看完了吗？”
室友推门而入，看到她出神的样子，好奇地问：“怎么了？”
许知意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你呀，这两年也太拼了。”室友叹了口气，“明明可以轻松毕业，非要提前修完所有课程。华耳街那么多offer，你一个都不接，非要回国……”
许知意微微一笑：“我有自己的计划。”
“是为了顾铮，还是为了……”室友八卦地凑过来，“说说，你们是不是要复合了？”
“别瞎猜。”许知意打断她，眼神却闪烁了一下，“我只是觉得国内的发展机会更好，也更熟悉，不想长期留在国外。”
室友撇撇嘴，显然不信这套说辞，但也识趣地没再追问。
许知意低头继续看报告，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她拿起手机，看着那个未接来电的提示，指尖悬在回拨键上方，最终还是放下了。
“再等等……”她轻声对自己说，“等我足够强大了，我们再与他见面！”
......
第二天清晨，顾铮刚到公司，就接到了沈澜的紧急通知。
“顾总，出事了！”
沈澜神色凝重地走进办公室，“欧洲那边传来消息，我们准备收购的那家德国游戏公司突然抬价，要求增加30%的收购金额。”
顾铮眉头紧锁：“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已经谈妥了吗？”
“据说是另一家美国公司突然介入，给出了更高的报价。”沈澜递上一份文件，“这是唐总监连夜整理的情况说明。”
顾铮快速浏览着文件，脸色越来越沉：“这个价格已经超出合理范围了。通知唐怡，暂停所有谈判，我亲自去一趟柏林。”
沈澜惊讶道：“您要亲自去？那国内的事务……”
“你暂时负责。”顾铮果断地说，“这次收购关系到我们在欧洲的战略布局，不能有失。”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唐怡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顾总，我刚和柏林那边通过电话，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她看到沈澜也在，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沈助理也在啊。”
沈澜礼貌地点点头：“唐总监，顾总刚决定要亲自去柏林处理这件事。”
唐怡眼睛一亮：“太好了！有顾总亲自出马，一定能搞定。”
她转向顾铮，“我已经订好了今晚的机票，我们可以一起去。”
“不用。”顾铮打断她，“你留在国内继续跟进其他项目，这次我带着翻译一个人去。”
唐怡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可是我对那边的情况最熟悉了啊！”
顾铮摇了摇头：“正是因为你对欧洲市场太重要，我才不能让你再奔波。”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次谈判可能会很艰难，我需要你在国内随时提供支持。”
唐怡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顾铮坚决的表情，只好不情愿地点点头：“好吧，那您一定要小心，德国人谈判很固执的。”
顾铮微微一笑：“放心，我有准备。”
等唐怡离开后，沈澜犹豫了一下，问道：“顾总，您是不是……不想和唐总监单独出差？”
顾铮看了她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这次谈判确实需要更谨慎的处理。对了，帮我查一下最近一周从纽约回国的航班信息。”
沈澜愣了一下：“纽约？您是说……”
“我听她的老师说，她的毕业典礼就要举办了。”顾铮说道，“如果谈判顺利，我想……也许能在她回国前去见一面。”
沈澜会意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当天晚上，顾铮登上了飞往柏林的航班。
飞机起飞时，他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城市灯火，心中思绪万千。
这两年来，他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事业中，世界树集团在他的带领下已经成为行业巨头。
但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想起那个倔强离开的女孩儿。
他默默想着，“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把话说清楚才行。”
......
十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柏林泰格尔机场。顾铮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了沈澜发来的消息：
[顾总，查到了。许小姐预订了下周三从纽约直飞帝都的航班，航班号CA982，预计下午3点到达。]
顾铮看了看手表，今天是周五。如果谈判顺利，他完全有时间在周二前结束柏林的工作，飞往纽约。
他回复道：[帮我订周一晚上从柏林飞纽约的机票。另外，准备一束白色郁金香，送到纽约机场。]
发完消息，顾铮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接机区。
德国分公司的代表已经等候多时，见到他立即迎了上来。
“顾先生，欢迎来到柏林。情况有些变化，对方CEO要求明天上午十点在他们总部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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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铮点点头：“正好，我也想会会这位突然变卦的合作伙伴。”
......
接下来的两天，顾铮全身心投入到了紧张的谈判中。
德国人以严谨和固执着称，这次谈判更是异常艰难。
但顾铮凭借出色的商业头脑和谈判技巧，最终在周日晚上成功达成了协议，虽然价格比原计划高了15%，但仍在可接受范围内。
周一早晨，顾铮正在酒店整理行李准备前往纽约，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他接起电话。
“是顾铮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清冷女声，“我是萧凌月。”
顾铮的手顿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两年了，萧凌月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任何消息。
“凌月姐？”他试探性地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纽约。”萧凌月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复杂，“我知道你要来找知意了，有些事情既然瞒不住了，那就应该让你知道内情。”
顾铮心头一紧：“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萧凌月说，“如果你真的在乎知意，在见她之前，先来见我一面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顾铮站在窗前，望着柏林的天空出神。
萧凌月突然出现，又提到许知意……这两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萧凌月会忽然给他打电话，又为什么要先见他一面？
他看了看时间，修改了行程，决定先去见萧凌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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