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的这一次模考，舒礼理的名次在班上在级里都有不小的进步，班级排名第六，年级排名第十七

舒礼理捏着成绩单，纸张一角起皱，她在想，要不要告诉楼聿听呢，毕竟自己能有进步，也有他一部分的功劳

回到房间，她给楼聿听打去电话

没等舒礼理开口，就听见

声音听起来不像平日那般亲昵，反倒很是疏离冷漠

舒礼理小心试探道：“你还好吗？”

“没事啊，怎么了宝贝”

那边马上答应

“不用不用，每次都是你过来，这次我过去吧”

——

舒礼理吃完饭，换了身保暖的衣服便出发去苏河湾

到楼聿听家时，舒礼理手上的糖葫芦正好吃完，她伸出一只手去按门铃

是之前那位阿姨

客厅没开灯，舒礼理放轻脚步走上二楼，卧房的门半掩，暖色灯光泄出一小部分在门外

她推开门，走进去，她看见楼聿听正坐在飘窗上，一条腿屈起，手臂搭在上面，指尖夹了根香烟，星火点点

她轻轻叫了他一声：“楼聿听”

他向她招手

楼聿听把烟掐灭才去抱她，“宝贝好棒，竟然能自己过来我家”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她问

他抱得更紧了，舒礼理几乎喘不过气

“你不要抱这么紧，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楼聿听家的飘窗很大，坐两个人绰绰有余，不像她卧室里的，只能容纳一人

“你原来抽烟”

“你不喜欢吗”楼聿听问她

“那就是不喜欢了”

舒礼理摆手正要否认，听见他加了句

“没关系啊，这是你的事”舒礼理告诉他

舒礼理不知道回他什么了

她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再问他一遍，“你不开心吗？”

“你愿意说，我愿意听，你不愿意说，我可以让你变得开心”她说得认真

“好，我说给你听”

悲伤的情绪又重新翻涌上少年的心头

他在撕开曾经的伤口给她看，向她完全袒露他的苦楚

原来，他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忧无虑

楼聿听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他垂眸看向贴在他胸口上毛茸茸的小脑袋，笑了笑，“你一直都是”

“你不早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吗”

紧抱的双手松了些力道

——

“别打我了，别打我了！”

起先，这撕心裂肺的叫声，惊动了周围的住户，有几个人上门理论，却反被男人喝斥，结果又硬生生地退了回去，之后，不管女孩的哭喊声有多大，都没有人上门管过

只不过，邻居间会“好心”提醒那些不知情的人，说六楼那人很严厉，天天教育女儿，自家的就别多管闲事去理会别人的家务事

这个老家伙又开始打她了，没完没了地打，死东西，她真的快要疼死了

说完，男人把皮带重新缠回裤腰，摔门而出

她的视线滑到最底下，停住

等她抬起头时，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眼里满是冷厉

为了缓和楼聿听的心情，舒礼理准备带他出去散步

经过一家冰室时，舒礼理提议要不要进去喝一杯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舒礼理翻看菜单，问楼聿听想喝什么

舒礼理抬眸，发现楼聿听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家推荐的饮品

楼聿听接过，仔细看了看，不由得为她高兴，“宝贝好棒，都快要超过我了呢”

“下次肯定超过你！”舒礼理信心满满地说

这时，服务员端着两杯漂亮的饮品上来，一粉一蓝

女孩浅浅尝了一口，小脸皱成一团，弱弱地吐槽道：“好难喝啊”

她看向他的那杯，说：“你试试看你的好不好喝”

舒礼理忍不住偷笑，看他的样子肯定好喝不到哪去

而这一刻的画面，刚好被店员定格在相机的镜头里，相机慢慢成像，生成相片

照片上，他们不顾形象地大笑，任谁看了都会被这种情绪带动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