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趴在哥哥怀里,小手捧住哥哥脸颊用力挤挤,看到哥哥噘嘴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甜笑。“哦!”
林文宴好奇:“嗯?”
——不可以回国!不然就要上幼儿园!
此时手机闪了闪。
刚才在书房为什么不说?!半点正经事都做不了!
林文宴看着怀里的崽子。
他快速输入:【我最多还能逗留两天哦,不然赶不上发专辑了。】
林文宴按灭手机,低头亲吻小崽子的头髮:“宝贝,那我们去滑雪好不好的?”
他拍拍胸膛,“nono也会哦~”
“唔?”
“当然。”林文宴笑了,糯爸是不是知道小崽子不想回国还想滑雪呢?居然提了这么好的主意。
这张床又格外大,林文宴都收起长腿,任由他像是一隻小熊猫般到处滚。
林文宴悄悄录了一段视频发给糯爸。【我跟糯糯说我们去滑雪了,他这么高兴。】
在糯糯钻进被子里模仿小蜗牛时,林文宴敲字:【你今晚是睡书房吗?怎么老发消息沟通?】
林文宴:……你还是睡书房吧!
这一日有关于的糯糯上新闻和晚上医院的意外, 本是觊觎威利老爷子家产的兄弟子侄闹出来,想让傅煊知道利害,甚至隐约有逼退他带着糯糯回华国的意思。
这两三年的交锋,从威利老爷子到他二儿子三女儿,都知道傅煊是藏在刀鞘里的利刃,平日里沉静稳重,关键时刻却是锋芒毕露。
“肇事”的人找的是小媒体小记者, 傅煊找去的却都是正规的新闻报道记者, 拍完后立刻上各大平台的头条,前后不过个把小时。
威利老爷子看到新闻时, 非要看看报道。
威利老爷子低调坚忍一辈子,要脸面。
好在傅煊没有阻挠,往日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动声色,隻字不提医院外的事情。
到夜里,糯糯的叔叔又给傅煊打电话,将老父亲拉不下脸面说的话,再对傅煊说了说。
傅煊沉得住气,没说接不接受这道歉,隻说糯糯的心情不受影响。
他比傅煊年长了两岁,但从外貌上看,他沧桑几分;从能力上说,他又稍逊一筹。
傅煊不上赶着领情,也懒得阴阳两句。
尤以老爷子拎不清,非要在死去的儿子和活着的孙子之间来回权衡。
夜深人静时分,傅煊注视着黑色荔枝纹牛皮置物盘,上有一枚白莹莹的纽扣。
那些耳鬓厮磨,唇舌纠缠,仿佛依旧在上演。
仅仅隔了一壁,傅煊就开始想他了。
开着很远的壁灯,床上的一大一小团窝在一起,像是小动物似的,周身都覆着一层柔软的光,毛茸茸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