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门,带着窦长宵往二楼主卧反方向的一个房间里走:“我让林姨帮你收拾了间客卧出来,你这两天先住这儿吧。”
窦长宵:“嗯。”
宁烛领着人进屋,打量两眼四周。
因为长期没有人住,屋内没有多余的摆设,家具上一层灰尘被拂去后,便如新的一般。
房间里仅有的几件大件家具,布局跟宁烛的书房有点相似,书桌和椅子都在进门后的正前方向。
窦长宵径直走向书桌,把身上的背包卸下。背包与书桌碰到时发出一声极沉闷的“咣当”响。
宁烛本来在看别的地方,被这一声惊得扭回了头。
听声音好像里头装了不少铁坨坨。
“你都带了些什么呀?”他说着,走过去,用手去拎,居然一下没能拎动。
宁烛:“?”
虽然自己是个omega,但好歹也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性,怎么可能连个包都拎不动?
他改用双手,奋力地将背包往上拽了拽,这回才终于将其抬离了桌面。
他抬起一点高度,证明自己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之后,就飞快地放下了。
窦长宵看他一眼,把包提起来,放到了矮一些的椅子上。
他动作时看起来毫不费力。
宁烛想:怪不得在s大门口那晚,自己遇到窦长宵时,对方会单肩背着个像是装着砖块似的书包……原来那不是耍帅。人家背起来是真的轻松。
“你都装了些什么呀?”他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窦长宵拉开书包拉链。
宁烛一眼先瞥见夹层里的电脑,愣了下,道:“你易感期也要工作?”
信息素水平十分正常的窦长宵:“……”
能怎么办呢。总不能为了吓唬姓宁的,这两天连学习工作也不管了吧。
他面不改色点了点头,然后眼看着宁烛流露出一种见到同类似的惺惺相惜的情绪。
窦长宵:“。”
他继续从里面拿出一个金属制品,递给了宁烛,说:“止咬器。”
宁烛接过来掂了掂,止咬器大部分是金属构成,在手里颇有分量。
窦长宵继续掏东西:“手铐。”
宁烛愣了下,继续接过,“……还要用手铐吗?”
窦长宵没回答,继续。
“电击棒。”
“……”宁烛忽然噤了声。
继续。
“镇定剂。”
“……”
“电钻。”
“??”
“防狼喷雾。”
“……”
……
“哦。这个是给你用的,”两分钟后,窦长宵翻出一套大号的格斗护具,扔进他怀里,温声道:“这两天记得穿好。”
宁烛:“…………”
他抱着窦长宵的格斗护具,缓缓地坐在了床边,表情有点呆。
宁烛好干净,通常会换上居家服才会上床,此刻穿着西装坐上去,显然是被惊得恍惚了。窦长宵打量他几眼,感到很满意。
“怎么了,后悔让我住进来了吗。”
宁烛慢半拍地嘴硬:“……没有的。”
他低着头遮掩表情,然而睫毛都在忽悠地轻颤。
窦长宵觑见,眼底划过一抹柔软的笑意,未能被眼前的人发觉。
宁烛过几分钟抬头,问他:“你易感期,真的需要用到这些吗?”
窦长宵:“不是全部,根据情况具体选择。还要看你哪个用得趁手。”
“……”
“止咬器你戴好。我最多,最多用个手铐。”宁烛皱着眉,“你如果难受,就再加个镇定剂吧。”
窦长宵怔了下,声音有些轻地“哦”了一声,但很快收起了心软。
宁烛:“实在没办法,我就拉铺盖睡门口算了。”
窦长宵:“……不用。”
宁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用的。
“那电钻呢,也是用来……”宁烛咳了一声,小心地斟酌措辞,“对付你的吗?”
“……不是。”
“那你把它带过来干嘛?”宁烛终于稍微诚实点地说出那个词:“怪……吓人的。”
窦长宵指了指那个手铐,说:“我想你这里没有适合铐东西的地方,所以带了一个钻孔的工具。”
骗人的。只是觉得这东西看起来很有震慑力。但窦长宵目光逡巡一周,还真没发现能拷手铐的地方。
于是那个电钻居然真的排上了用场,窦长宵用它在床头板上钻了一个孔,距离床板边沿大概三公分的位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