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琛?!”苏执懵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你不是在江京吗?你什么时候到英国的?你坐火箭过来的?”
苏执反应过来了,指着一旁的玄关柜。
苏执担心露馅,又补了一句:“我猜的,毕竟这么破烂的铁盒子,也不像是你的东西。”
这是他们重逢后,他第一次送她的东西。
至于这张黑卡也是前段时间,他亲自放进她手里的。
他轻呵,喉头堵得让他发不出声来,呼吸也在这一瞬停滞。
哐当,铁盒的盖子滑落在桌上,却好像狠狠敲击在了他的心脏上。
那年,他没有吃到的纸杯蛋糕。
沈令琛喉结慢慢滚动着,绝望地笑了笑,“原来这样好吃。”
痛苦如同巨浪袭来,一次次冲击着他的脏腑,让他难以负荷,伸手撑着柜面。
“沈总!”
他们连忙想要去搀扶他,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
是那日她亲口对他说的话。
为什么那一声声的“哥哥”“老公”“沈先生”,她喊得那样柔那样娇,每一声都撞进了他的心底深处。
他俊美无俦的脸庞苍白到了极致,墨眸利光褪去,被一片猩红占据,无以复加的心痛,让他沉默了好久好久。
直到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沈总,都怪我不好,没有察觉到时小姐的异样。”康叔自责万分。
“也不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那天早上我敲门和她说话的时候,看到她把日历倒扣在桌上了,我当时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觉得有点反常……”
所有的一切,还是和他离开时一样。
略有褶皱的枕头,和他的并排放着。
可现在,这个曾经像家一样的主卧,如今却冷得像冰窖。
并无任何字样,只有符号和图案。
而数字16被一个爱心圈住了,边上还有一个蛋糕的图案。
康叔一怔,“已经16号了。”
纸杯蛋糕,是给他的生日礼物。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知,他不过生日,
时凝,你休想就这样离开我!
再度睁眼的瞬间,厉声吩咐!
“是。”康叔和安奇先后应声,准备照办,却被苏执拦了下来。
沈令琛蹙了蹙眉,忽的想到她将母亲和弟弟转去了上京。
是巧合……还是刻意的安排?
“我不在英国,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一阵寒凉钻入背脊,苏执只感觉瘆得慌。
沈令琛语调阴冷,“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