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行我素,不撞到南墙不肯回头的破性格。
其实芮平一直就不是一个有野心,有欲望,非要当头狼的人。哪怕她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这一点,但是对于别人的追捧,讨好,崇拜。
她是逼迫自己做自己并不适应的事情。甚至不惜与自己的天性抗衡。她很难从这种事情当中获得快乐,但是她还是咬着牙走到了今天。
其实塔维斯从很早很早就开始对她骄傲了。衡量一个人强大的标准,从来不是表现在外在的实力。要说这个,他从来都不缺,但他仍旧没觉得自己有多强大。
在很多事情面前,他总是没有办法。
其实她的内心比他要强大。塔维斯很欣慰发现这一点。郭蓉就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她能够毅然决然的跟家里划清界限。很多人都难以做到这一点,不管能力强大与否。
她不屑的笑了下:“我只为我真正在意的人付出情绪。”也就是说,那些人她已经不在意了。虽然偶尔还是会抱怨,会生气。
塔维斯自己设身处地,发现自己就做不到郭蓉那么果决。也幸亏他并没有父母,不需要让他去做选择。
他就很佩服。
哪怕塔维斯想要芮平做什么,都需要跟她商量着来。
·欢喜在感觉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他整个人都快要抬不起来了。他终于明白芮平到底为什么这么强了。如果有人能够长年累月的保持这样的训练强度。还有什么她做不到的。
他心里最后一点浮躁彻底没有了。他其实也是一个内心很骄傲的人。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比谁差过。只是他对那种一味的埋头训练并不感兴趣,但并不代表,他不如别人了。
芮平:“没有。”
欢喜摇头。他都成这模样了,她竟然还能说他强。
他想知道他们差多少。
欢喜就一直在笑,笑到呛住,咳嗽了一会儿才道:“……很多人可能会因为跟你生在同一个时代而感到绝望。”
芮平抿了抿唇。
塔维斯本来还对这小子改观了,听到他说大话,脸上再次挂起冷笑:“原来只是还行吗?看来我还是太保守了,应该再加大力度。”
因为这条路,也是她曾经走过的。
欢喜咬了咬牙,龇牙咧嘴的笑:“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塔维斯面无表情的跟芮平说:“我会满足他的。”
她差点有想要在欢喜那里歇一晚上的意思。但是欢喜和塔维斯两个都不同意。她只能磨磨唧唧的在门前晃悠。别墅内亮着灯,草坪上的那些东西已经不见了,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完全不像是大战了一天后的场景。
她一点都没有提白天发生的事情。芮平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刘艳霞提醒她去厨房:“给你留了菜,放在炉里热着。”
见芮平不吭声,她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跟她道:“坐过来,我们聊聊。”
芮平沉默了一下:“也不是不喜欢……”
刘艳霞看着她,芮平下巴陷进抱枕里,看起来有些迷茫的样子:“我可以做到完全不受旁人影响,但是没人告诉我,当别人被我影响了,要怎么办……”
“但是……”芮平整个脸都陷进抱枕里面,她的声音闷闷的:“他们竟然真的因为我的一个想法,一个念头,改变了……虽然这其中是有人故意把我的想法传达出去,但确实是我所想的。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我……”
刘艳霞轻声道:“那就是高兴了。”
“我不可能一直逃避的,对不对?”她扭过头朝向刘艳霞问道。
芮平苦笑:“
刘艳霞无奈道:“你还想要做到多好?你也说过,大部分人能够把自己做好就已经很难了,而你不仅把自己做好了,你还让其他人也做好了,这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你的害怕正是因为你对这件事的重视。”
刘艳霞:“假话谁都会说。但那就是好吗?你有一颗真心,比任何话语都要宝贵。”
“这已经很好了。”刘艳霞轻轻的抚过芮平的脸颊:“大部分人从来只想着自己,甚至还盘算着如何把别人的利益变成自己的。你能不求别人,只求自己,已经非常好了。甚至你在求己的过程当中,还带动了其他的人,我不知道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虽然知道你可能是在安慰我……”
芮平:“……”
“但你总是不一样的,你一直都是不一样的。我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我仍旧每次都被你刷新了看法。”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让我一天比一天的,更加喜欢你。”
芮平忍不住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
她身姿绰约,穿着贴身的吊带丝绸睡衣,扭头朝芮平笑道:“你要是再想不通,可以随时来找姐姐。我总是有时间陪你的。”
塔维斯说:“我忽然觉得你今天晚上留在欢喜那里其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捂住脸,把自己整个埋进沙发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塔维斯挑了挑眉毛:“至少我绝对不会跟同性保持这样的亲近。”
芮平说服了自己。她如果表现得太过大惊小怪,反而还有些不妥当。不如就当做平常的样子,这样反倒坦荡。
芮平忍不住拿起光脑,翻开自己短短的通讯列表,可以跟谁聊这个事呢?徐云朵?不行,她上次还猜她是不是喜欢女的,真要讨论这个事情,本来没什么在她那里就有什么了。
欢喜几乎秒回。他发了个痛不欲生的表情。
芮平想了想,给人回了一句——【不要怕,明天会更痛。】
芮平不打算跟他鬼扯,那谁知道会扯到什么时候。她直接抛出正题——【问你个问题,就是,你有被人亲过吗?】
欢喜:“不是,这大半夜的,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孤枕难眠,浑身酸痛,你还要跑到我面前秀恩爱?太过分了吧!”
他几次删了又改,最终还是把话发了出去,然后侧着身子靠在墙上,轻轻的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