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常慧差点石化了。
青年穿着一件黑色衬衫，眼神犀利地盯着她。这件衣服他很少穿，比起平时常穿的简单白色t恤，他一换上黑色，就莫名其妙地有种凶恶的感觉。深不见底的塔楼天井，夜晚走廊的昏暗灯光，配合上这个严肃的气氛，还真有点吓人。
完了。
“我……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没做完。”她转身就想溜。
“我……”将要找的借口被否决，她一时没有别的招数。
“……那你等我一下。”常慧无可奈何地掏出钥匙，“里面东西很乱，我要收拾一下。你……不许偷看。”
“开了门把钥匙给你，总可以了吧。”她打开了锁，“或者你拿什么东西抵住门缝也行……”
“……嗯，我不看。”
她本想快速进门再反锁，不管他怎么抵门都狠狠压上去。但现在看到门框上的那只手，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常慧赶紧进去，把起居室乱七八糟的东西塞进衣柜。
如果让他看到她的“犯罪现场”，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得到她的允许，青年走了进来。小小的一居室公寓，四四方方，一眼能看到底。很清水的装修，柜子选用老套的黄色，还算比较新。除此之外屋内没有其他家具，地板上摆着个枕头，看来她就睡在这里。
两小时前他去杂志社找过她，不过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没见过的男人。
“是吗？”他笑了笑，过来抓住她的手，“这几天手怎么样？还疼不疼？”
他将她的右手举到眼前：“怎么自己把纱布拆了？”
明知故问。
“你……”
“那、那你老婆，还挺难哄的。要不你找她问问，看她为什么不想回去……”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老婆。”她退无可退，背抵到了墙边。
“……”
他到底怎么找到这儿的？
她快哭出来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租房子是我、我的自由……”
“我没有故意激怒你，我说的是事实。”她的脸被捏得快变形了，他手上的动作几乎扭曲了她的声音，“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什么保持不保持的，我们本来也没、没关系……”
“我又不喜欢你，当然跟你没关系了。”
“……好，很好。”陆秋名深吸一口气，伸手捧起她的脸，“宝宝，是不是最近太冷落你了，搞得你又要靠激怒我来引起注意？”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里多了很多愤怒和不解。
反正他找到她，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不做吗？不做我睡了，麻烦你离开。”
“真的不做吗？难得来一趟，别空手而归。”
“陆秋名，你好啰嗦。”她不耐烦地推开他，“这些事都与你无关。如果你不想跟我做爱，麻烦你立刻离开，别在这里碍事。”
他还杵在那不动。
“真的吗？”
确实很烦。
他暗自握紧了拳头：“你到底是嫌我烦，还是你有事瞒着我？”
他径直上前，手按住了衣柜的门把手。
常慧冲过来，按住他的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
但她越是掩饰，他越觉得有问题。
揍他。”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你只会在情欲上头的之后这样叫我。”他的手似乎松了些力气，“或者……是有求于我的时候。”
他明知道里面有问题，还是没再坚持下去。
推拉门滑开，掉出了一些东西。
还有一些塑料还是硅胶材质的东西，他没怎么看清，她就扑了过去。
“……你满意了吗？”常慧蜷缩在地上，用身体竭力挡住她的秘密，“衣柜里没有人。你走吧。”
更多奇怪的东西掉了出来。两条丝质的带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一个黑色的小球，两边捆着皮革的绑带，他在资料里见过，似乎是让人张开嘴绑在脸上的。
他紧绷的神经刚放松了些，她就愤怒地朝他叫喊起来。
“……姐姐，你又气我。”
“还不走？你是准备等我男朋友回来，我们叁个一起玩吗？你恶心，能接受跟人共享……我接受不了。”
“你跟踪我？”她的疑虑一下子打开了，“怪不得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原来是用了这么下叁滥的手段。”
他在家里左思右想，终于想到走之前在车站，那个女孩递给他的名片。
他按照那上面的地址找了过去。她没在办公室里，下楼的时候，他在对面街角看到了她的背影，好像是刚从公司出来。他一路跟着她回到公寓，看电梯上了19楼。正在想怎么联系她的时候，她又从楼上下来，去了超市。
“……这里物业太老了，都没人干活。”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然像你这种跟踪狂偷窥狂，分分钟被抓到警察局问话。”
“你够了！”她用力打掉他的手，“没有下次了。陆秋名，我们分手。”
“你说什么？”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认真的吗？”
他又不是不能接受这些。
这话说出来，常慧也松了口气。
等他走了，她也就能彻底地过平常的日子了——
“你又忘了，我最不爱听的话就是这个。”陆秋名就地取材，在地上捡起了一根丝质的带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一遍。宝宝，我们从今天开始是什么？”
黑色的丝绒带子缠住了她的手腕。他绕了几圈打了死结，在末端绑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你……”她挣扎不掉，索性由他折腾，“你强迫我也没用，我下定决心了。”
他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按住，让她的胸口直对着他。然后掀起她的衣摆，将她的内衣推到最高。
“……他是我老板。你不要胡说。”
他将脸埋进她的胸口，用力吮吸她的红润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