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啊。南琅说。
姜初瑾还是走了过去,来到她车前。
弯腰。南琅说。
姜初瑾微顿,慢慢弯下腰。
南琅取下墨镜,两只手从车窗里探出来,摸到了她的衬衫衣领。像是不经意划过一般,她的指尖在姜初瑾白皙脖颈上轻抚了下,而后摸到衬衫,理了理本就白净平整的衣领。
南琅收回手:姜医生衣领乱了。
姜初瑾下意识低眸检查了下,随后又听见南琅说:我给理好了。
姜初瑾一时间自己的衣领有没有问题。
由于弯腰的动作,两人的距离贴的很近,近的能问到对方身上的香气。南琅玫瑰般的气息仿佛带着蛊惑,姜初瑾视线在南琅定格着,大脑莫名有些凌乱。
半晌,她慢半拍的直起腰,垂眸:谢谢。
不客气。
南琅重新戴上墨镜,衬得脸更加小了些,下巴弧度瘦润。她挥了挥手,红色跑车在姜初瑾视野里扬长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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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瑾回家后,习惯性的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伸手解衬衫扣子的动作忽的顿了顿。姜初瑾长睫低下,摸了摸衣领,以及被南琅指尖轻划而过的脖颈。
不太真实的感觉,有轻许的痒。
姜初瑾静滞了几秒,才继续解衬衫的扣子。
深秋的傍晚,即便有了夕阳的照耀,空气中仍泛着几丝的凉。落叶纷飞,老人慢悠悠的散着步,世界仿佛添了层古黄色的滤镜。姜初瑾站在阳台前,惬意的眯了眯眼。
她倒了杯热水,还没抿上一口,一个电话进来打断了动作。电话号码是陌生的,她接起:喂。
对面是个女人的声音:是姜初瑾,姜医生吗?
是我。
女人是那日火场被救出的人,她这次打电话的目的主要是来报恩的:我从其他医生那要到了您的电话号码,很唐突和您打了这个电话。我知道,我家小天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完全是您和消防员的功劳。
我这段时间工作忙,加上照顾小天,一直没来得及找个时间向您道谢。姜医生,我家经济条件一般,送不出名贵的东西,制作锦旗的钱还是有的。姜医生,我打电话来就是想问问您不介意吧。
您可千万别推脱啊。
医生经常会遇到送锦旗的事,姜初瑾抿了口水,淡淡的说:不用了,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不用道谢。
不不不,还是要谢谢姜医生的。姜医生你救的是小天的命,是我家的大英雄啊!
姜初瑾神色微顿。
挂断电话后,姜初瑾小口抿着热水,回想着刚才电话里的内容,点开了南琅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的时间还停留凌晨一点多,上一条是南琅发的语音。
姜医生也是我心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