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春看着面?前青年?小脸白?生生, 捂着嘴一副要吐不吐的可怜模样,眨了眨眼, 有点想?开他?的玩笑。可随即想?到魏长川, 玩笑话还是?在舌尖转了一圈,还是?被她咽了下去。
正?巧就在这时,魏长川的身影出现在走廊, 身后还跟着陆行舟。两?人走过来,魏长川的目光落在闵疏身上:“怎么了?”
“哥。” 闵疏立即叫了他?一声,跳下椅子, 走到魏长川身边:“你开完会啦。”
魏长川’嗯’了一声,低下头,摸了摸他?的脸:“怎么脸色不太好?”
闵疏道:“没事。” 看见魏长川,刚才他?自己脑补出来的场景立即被男人的帅脸代?替了,闵疏觉得胸中的恶心感?好了很多,抬起头道:“只是?有点吃撑了。”
魏长川便没说什么,又摸了摸他?的背,向下牵住闵疏的手:“想?睡觉还是?想?再玩一会儿?”
潜艇上没多少事可做,一般吃完午饭闵疏会睡个午觉,但刚听了那么刺激的故事,闵疏还不太困,便道:“我想?先走走,消消食。”
魏长川点了点头,便牵着他?朝外走去。
闵疏问:“哥,我们去哪?”
魏长川回答:“带你去看水母。”
于是?两?人亲亲热热地走了。
陆行舟被抛在身后,斜过眼睛,看向身边正?在不断用手拍胸脯的女人:“怎么了?”
蒋春长舒了口气,默念道:“在老大面?前,管住嘴,迈开腿,果然是?六字真言。”
陆行舟不知道她又突然在说什么,皱了皱眉,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资料:“你没事干的话可以帮我整理一下会议记录。”
“哈。” 蒋春道:“我一个堂堂上尉,帮你整理会议记录,你想?多了吧?”
陆行舟:……
蒋春又问:“说到这个我还想?问你,怎么还没到基地?”
从格陵兰到西伯利亚,走北极航道,一般开足马力2-3天也该到了。现在都第四天了他?们还没抵达目的地。
陆行舟翻了翻手上的行驶记录和?数据,道:“最近洋流有点变化,最晚明天中午就到了。”
蒋春闻言’哦’了一声,伸了个懒腰,手臂舒展开来,姿态有种异于常人的柔软,道:“老待在船上,无聊死了。”
陆行舟忍不住损了一句:“你一年?四季都在船上,以前怎么不说无聊?”
蒋春朝两?人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这不是?看人家谈甜甜的恋爱,被比下去了吗。” 她叹了口气,道:“我也想?谈个粘人小奶狗,叫一声,摇着尾巴就过来了,怪招人疼的。”
陆行舟知道她是?在形容闵疏,但不知怎么的,却想?到了那天闵疏从昏迷中醒来,魏长川匆匆赶过来的样子。觉得这两?个人很难形容谁更粘谁,谁更随叫随到。
不过在潜艇上确实得管住嘴,陆行舟没有选择和?同僚嚼顶头上司的八卦,嘴闭得比河蚌还紧。
·
第二天,果然与陆行舟所说,潜艇在早晨抵达了西伯利亚。
闵疏穿戴整齐,从潜艇里钻出来,一眼便看见了广袤的针叶树林。今天是?个阴天,海水呈现出深沉的灰黑色,卷着波浪扑向海边,打在岸边巨大的礁石上,掀起巨大的白?色浪花。与格陵兰岛不同,西伯利亚的海岸线更加广阔,树林与苔原一望无际,气势磅礴,充满了旷野原始的美。
海上风很大,闵疏压紧了头上的帽子,吸了口气,鼻腔中瞬间充满带了些?许海腥味的冰冷空气。
此时,一个浪头打来,潜艇剧烈地摇晃了一下,闵疏脚下踉跄,向后撞进了个温暖的怀抱里。
“小心。” 魏长川扶住他?。
陆行舟跟着从潜艇里出来,解释道:“这几天天气不好,风浪比较大。”
闵疏于是?抓紧了魏长川的手臂,亦步亦趋地贴在他身边。从岸边划来几艘橙黄色的快艇,将他?们接到岸边。
他?们一上岸,岸边等着的士兵们就簇拥上来,先是?立刻控制住了奥古斯丁。闵疏看着他?被士兵团团握住,双手被手铐扣住,知道基地是?要把?他?带去给王博士等科学家们研究。为了保险起见,闵疏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了一遍让他?要配合科学家们的调查。奥古斯丁双眼无神,很顺从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