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记忆夹角里，有钱芳深夜带着她飞奔来这的画面，那天郑乘风故意把铁笼挪到窗下，她第一次感受到月光的暖意，还觉得月亮很温柔。

郑乘风自然听见了，只不过装作若无其事。

至少以前从没有过。

不懂钱芳做为母亲为什么袖手旁观，像陌生人一样，对哭喊无动于衷。

人性太复杂了，她心想着，走入电梯。

对幽闭的恐慌来源于曾经浸染过黑暗，可现在呢？秦颂望着前方，黎初站在尽头，被细微的暖黄包裹着，她像太阳的孩子，走到哪儿都有光芒跟随。

这是为什么呢？秦颂边走边思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黎初的五官精致美丽，温润的眼神像泉水，只是那时候的她并不注意这些。

她的技术太好了，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因为细致，所以总能刻画好细节。

如果硬要这么说，她们确实从最开始就契合。

至少温存时候的体温一样升高，接吻时的交缠一样软和，连这方面也被迫契合了。

黎初回头，水润的眼睛不大明白地眨了眨，好半天才说出话：“……你怎么又来呀？”

林知言奇怪地睨黎初一眼，觉得这两人气氛特殊，不过几个月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有……”黎初低头绞起手指，显得唯唯诺诺：“能啊……我没这样说。”

“胡院长刚睡下！”她耸耸肩：“你来晚了。”

林知言去看黎初，黎初只能再度抬头，秦颂直勾勾望着她，眼神还是那么死，仿佛吃饭只是下达的命令，她们只需要完成任务就好。

秦颂转身径直朝电梯方向走，脚步不快，这微妙的小动作黎初看懂了：让她们跟上。

情绪提到最高处，林知言摸了她一把：“很热吗？怎满头是汗？”

黎初哪敢去碰秦颂的东西，她真的害怕秦颂突然疯起来，事后还不知道怎么和林知言解释。

林知言左右各看一眼，意味深长地暗笑声。

看着车主人从天窗攀爬出来，林知言说：“这停车技术确实厉害，但我总觉得她精神不大正常。”

脱口而出的维护令林知言更纳闷了：“黎小初，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和秦颂告白了？”

林知言眯眼：“那怎么回事？你俩干什么了？”

“没有？”林知言才不信，抬高音量：“背着我偷偷干啥了？”

林知言双手叉着腰回头，秦颂停在不远处抽烟，点烟的侧颜过于冷艳，加上短袖没法隐藏的纹身，气场震得附近路人纷纷偷看。

有些人天生惹人注目，秦颂的漠然疏离很符合这身图案与花纹，就像高岭之上艳丽绽放的花，可如果想要采摘，就得知道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