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好。”黎初不好意思:“这里铺租太贵了,我还没赚到铺租钱呢。”
黎初心虚地停顿手里的动作,不大自然地说:“就是打耳洞和别的什么的……”
林知言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诧异地问:“你会打耳洞?那给我打两个。”
于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变成了林知言,黎初消毒的时候,林知言和她闲聊:“开实体店要积累顾客吧?你有老客户吗?”
“挺好的,老客户知道你手艺就没这么多事。”
林知言瞥她一眼:“怎么了?”
林知言被痛感分散了注意力。
黎初手里还抓着工具:“用氯霉素滴就好啦,尽量别碰水。”这些叮嘱从没有对秦颂说过,她也不需要,一向淡然自若地模样。
“哇塞!”她回头对黎初说:“她好酷哦!”
她的客人们一般说类似的话,都是因为看见了秦颂。
黎初心想,秦颂黑发的样子会不会显得更凛冽,黑发红唇,就和玻璃渣一样割人。
黎初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她是这样的,比较……内向。”这还是往保守了形容。
黎初心想,只怕是挺快乐的。
她觉得,这是唯一能让秦颂变得没那么冷漠无情的东西。
秦颂破天荒地望了林知言一眼,才侧身走进去。
秦颂脱掉外套,随手搭到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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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啦
黎初很怕林知言“无礼”的目光冒犯到秦颂,下意识隔在两人中间,说:“我装好机器就来。”
秦颂寡淡地瞄了她一眼,手肘屈起,小臂搭在椅背上,姿势颇为散漫。
林知言摇头说:“不用,我昨天十点就睡了,想好中午吃什么了吗?”
“没吃早餐?”
黎初奄奄地耷下眼皮:“就立刻给你开门了不是,啥也没吃呢。”
“别别别!”黎初阻止:“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可别动,我忙起来就不会饿了。”
说得义正言辞,黎初信了,声音弱弱的:“啊……真的会死吗?”
秦颂没有起伏的声音骤然插/入:“去吃。”
于是,林知言出门买吃的,留下黎初和秦颂像平常一样,一个静静补色,一个享受过程。
环顾周围,最高的那把椅子被秦颂坐着,她踟蹰询问:“可不可以把椅子给我一下?”
黎初解释:“我够不着,太高了。”
秦颂平静地看她,最终慢慢站起身让出了椅子,黎初忙不迭想去搬,还没动身,椅子前的秦颂晃动着那双很长的腿,朝柜子方向走来。
秦颂一只手撑在头顶的木架上,发丝垂在黎初的颈间,触感刺痒,就如同轻缓的吐息落到眼皮上,令她不适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