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对方解决她无穷无尽的需求，而对方也可以用此交换履行合约。

“我买了炫彩板噢，你要来看看吗？”

秦颂的心情突然很不正常地，随着发来的灯牌变得斑斓了一些，再往上翻，她发觉自己回复的次数不超过五次，还有两次是转账。

于是她摆动手指，简短地回了一句“嗯”。

她有些……无措。

虽然很清楚不大可能。

深夜的街道不冷清，虽然拐角的灯光暗澹，但大马路上依旧纸醉金迷。

几辆车开大灯驶过，她的身影才亮了一些。

她以为秦颂已经在楼下等了，所以才穿得比较随便。

秦颂过白的皮肤令轮廓发光，她抬眼笑了一下，笑得很浅淡短暂：“不看灯牌吗。”

她学会了秦颂的相处方式，并学以致用。

两人路过大排档，秦颂的粉发飘逸在风中，发尾扫至背后，露出锁骨上放射寒光的银饰，很独特也过分美丽。

黎初小心翼翼看她，余光瞥见昨天路过的酒吧，提议：“要不去那？”

警察局的记忆尤新，黎初怕醉鬼惹事。

“也可以。”

她酒量不好，神情显得惴惴不安。

她滞在原地。

这是间清吧，放的慢歌慢灯光，不比外面糜烂奢华，黎初喝了酒胆子大得非比寻常，用吃意面的叉子指了指对面。

秦颂眸色黯然空洞，刚才还有的半点饭后惬意被寒意冲散，沉默的十几秒里，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太纵容了。

她有了五分醉意，眼底泛起粼粼涟漪，两片粉色的红晕占了大半边腮。

“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如果哪天死了，你能不能帮我收个尸，然后交给胡院长？”

“你看，这是孤儿院的地址，胡院长的电话号码也在上面，看在合作的份上帮帮我好吗？”

黎初怔怔瞪着从水面沉到底间的纸：“完了，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也没有了。”

秦颂双手搭在桌上，不咸不淡地说：“现在只能火葬。”

几点滚动的顶灯落在黎初染了醉意的眉心，她突然哈哈大笑：“也是哦，人走茶凉只剩灰了。”

她蹭地站起来，揉了揉脸：“我去厕所，你不要走哦，千万别走。”

秦颂等她走后，摸出烟点燃，服务员见状送来烟灰缸，放在夹着烟的手边。

她走得歪歪扭扭，店里还有别的台，坐了一群玩骰盅的男男女女，黎初路过这桌人，摇摆不定地身体将一个站起来敬酒的男人撞得趔趄。

黎初扶着桌面：“我不是故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