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清心当时的状态。

她能够回答的问题仅仅是关于自己。所以她会在这里，向纳努克寻求疑问的答案。

严格意义上，这属于验证过程，危险性极高的验证过程，不建议后来者尝试，除非后来者可以抵抗毁灭星神的攻击，不被祂的毁灭而毁灭。

清心可以做到前者，后者确实有些勉强，她只是个前星神。好在纳努克在被她冒犯了后，当即做出了反应，没有让自己的追随者出手。

如何评价欢愉令使向毁灭星神询问“你对婚姻的概念有认知吗，纳努克”的行为？

这些问题我们可以先问问博识学会、天才俱乐部，他们中研究星神的人，论文撕了吗？撕了多少？现在在哭吗？

前有欢愉星神为了欢愉给毁灭星神制造了不可愈合的伤口，后有欢愉令使两句话不到一头扎进毁灭星神的伤口。

毁灭军团见证过那场可以称得上荒唐的欢愉令使向纳努克大人的求婚，再加上这次，人已经住纳努克大人的伤口了，生命气息还闪烁得跟红绿灯一样，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毁灭他们吧。

星神的每一次注视都意味着毁灭。

祂注视着清心的离去，没有让自己的追随者阻拦她的离开。

后来者们应当还做好梦里频繁被毁灭星神注视的准备，多次躯体重建，不可避免的会融入毁灭星神的血液，这会让人成为宇宙中的信标，吸引祂的注视。

梦境所有的一切，能够毁灭的绝不会存留，留下的，只有星神本人和被毁灭的力量浸泡的清心。

宇宙的熵减过程不是寂然无声，星系消失前是它最热闹的时刻，之后，所有一切重回最初，什么都没剩下，文明存续的痕迹成了宇宙中的哑剧。

直至梦醒。

外面是平常的一天，清心身上有块地方在发热，星神的血液在身躯里毁灭着意图毁灭着这具身躯之物。

「证明之物。」

自然是婚姻的证明。

但凡重婚的对象弱一点，就会因为这个注视而人间蒸发。

这就是了。

极其纯粹的，祂为毁灭她而感到欣悦，亦为她在毁灭中的新生而感到同等的欣悦。

现在，每一次可能致她死亡的事物，毁灭星神的力量会先一步抵达。

每一次的毁灭，都可以看做是纳努克的靠近。

指不定还要跟阿哈的力量打一架，将它挤出去，让清心身体内流淌着的力量乃至血液都只与纳努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