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没有将故事里的血腥气和扭曲的情感吹散,于是镇灵的歌里有着森然的恨,于是这成了被诅咒的歌,注定要消散在沙漠中。
你的父亲因为权利背离了你的母亲利露帕尔,背叛了这位睡莲之女的期望,让她从爱中清醒,发出了祸及三代的诅咒。
你的儿子在被你的胞兄驱逐出居尔城后,即使得到了来自利露帕尔的警示,得到了你的预言,依旧被命运拖回了居尔城。
镇灵在唱着,希鲁伊没有挣脱命运,他得到了最亲的两个人的篾言,却在不该停下的时刻停下了。
“你的爱意是最恐怖的诅咒。”
“你的孩子停下了脚步。”
“命运的无足鸟落在了他的双肩。”
他停了下来。
他的母亲安安静静的对着他微笑,平和的告诉他不要回到居尔城,永远不要。
清醒的母亲看着他,仿佛在他的身上见到了追赶而上的命运,见到了他肩上停留着的疫难的鸟。
他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哭声。
命运在此刻不是无足鸟的形状,是为他哀恸的母亲,是不复清醒的希琳。
他触碰到了他的命运,他的母亲为他为自己的命运而流的泪水。
没有名字的镇灵们在元能构造体里日日哀嚎,为自己的命运,为自己生母希琳的命运。
夫妻。
兄妹。
在镇灵的歌声里,变成了在宴会上夺走藩王和其三百子女性命的蜜酒,变成了希琳微笑说出的预言,变成了希琳的胞兄和儿子的命运,变成了镇灵的老祖母利露帕尔的悔恨。
在镇灵的歌声中被保存的遍及三代的诅咒发生的惨状,原本只是因为权利因为利露帕尔的引诱所引发的一系列悲剧,因为增加了其中掺杂的爱意的浓度,血腥复仇的基调里多了甜蜜的毒药。
你见过你的胞兄你的儿子在你膝上依偎着的模样,被权利和命运掌控的两个人,神情都太过相似,痛苦也是。
施加于你那试图阻止命运的母亲。
然而她竟然爱你。
于是三代人,没有一个人从极刑里生还。
便是一个手无寸铁,只能等待着被伤害的命运的人,都能借着它来扼住任何一个人的咽喉。
听到镇灵的歌的存在也知晓。
然而,爱扼住了他的咽喉。
被爱束缚的另一个人如此说,“为什么您会选择跟那两个人一样的命运。我的母亲称呼您为男主人,她的女主人是三生魔神之一的花神,她说过您爱慕着她的女主人。”
“我对我的母亲,恨意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好奇怪啊,好奇怪啊,我明明没有那么爱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