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是死了。

璃月境内你所过之处，魔神boss，尽陨。

你碧水原之后可以摸鱼都是因为这位魔神杀心重的令人发指。

魔神战争里的魔神有无辜的吗？

但那绝不是红名。

摩拉克斯在屏障外，等待着它消失的时刻。

这非常正常，你不止一个周目跟摩拉克斯配合了，无论最初的身份如何变化，在对已然危害到璃月子民的魔神的态度上，你们总是保持一致。

那些你没能活过二十，甚至没能活过十八的游戏生涯里，你最后做的一件事往往是让璃月的岩王帝君打开他对诸多魔神的封印，趁机杀了个爽。

用的理由都是“我要死了，临走之前就想问问帝君您老人家，璃月被封印的那些魔神，我能带走几个？”

就跟玩限时挑战一样。

现在还没到这地步，甚至以后都到不了这地步，因为现在这个周目年轻一些的岩王帝君，已经跟你清空了他们。

你在休息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干了件了不得的事，指不定要在璃月的历史里单开一页。

岩之魔神摩拉克斯在问你想要些什么，身体可有不适……

这次，不用别人润色了，你确实听到了一声叹息，来自摩拉克斯。

然而你仍旧觉得他具有不必要的仁慈。

从那一双非人的眼睛里你竟能瞧见几分对你行为的不认同。

你：“你这样，我不如现在就死算了。”

行吧行吧。

你对着魔神年轻的脸庞，说“老爷子，我去杀他们，我有可能活过十八，不杀他们，我活不过。我今年十七，快十八了。”

“你要杀了我吗，摩拉克斯？”

好在没到那一步。

但你准备退休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他这样的仁慈越多越好，最好别想起你。你以惊世骇俗的武力和功绩杀进了璃月决策层，不代表你真要当个社畜过劳死是吧。

于是但凡岩王帝君问你的想法时，你总会说，“我觉得大家说的都很不错，不如就让某某真君去办好了。”

别人问看法，你直接甩锅。

滑不溜手，只想摸鱼。

好在你背后有沉玉谷三仙替你疯狂挽回关系，前面有璃月众魔神担着，身上又有个会早死的人的标签，大家其乐融融的决定不计较了。

你活过了二十的那一天，药君她们说的是希望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灵渊没有饰品，她只是在山下听说了长生辫的事，便幻化成了人，试图给你编几个长生辫。

你这个二十岁隆重得过分，比你十八岁还过分，一众往常一起喝茶的摸鱼的仙家们送的东西堆起来那叫一个琳琅满目，基本上都是跟长寿有关的。

此前仙家们还能信心满满的说延寿不过小事尔，让你平平安安活到百岁算什么难度，现在他们不这么说了。

你亦做不成仙人，成不了魔神，便是神之眼，都没有一颗。

“你确实脆弱。”

你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