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与你们两个当事人没什么关系。

没看见你们两个这么一凑，其他人都很识趣的绕开了你们的位置，宁愿选择跟别人挤一挤，都不会跑过来打扰你们吗？

“你准备不用言语辩论？”

你甚至很有礼貌的对拉帝奥说了请：“请保持一下尊师重道的良好品质，我的学术报告内容是说在座各位都是无可救药的蠢货，如果你不想吃这个全员嘲讽，你可以站起来。”

谁让你在这里这么一看，心里就一阵鬼魅，想要刷怪的习惯蠢蠢欲动了呢。

要么全员强制中立，要么全员被刷。

公司和博识学会注定要有这么一遭的。

这是现在暂时失去嘲讽功力的维里塔斯，不用担心他会永久性失去嘲讽能力。只要他保持着足够纯粹的求知心，接下来他就会真切的认同你的想法，认为在座的各位都是蠢货。

至于你本身？

这次学术会议，你是准备一个不留的。

你都说了是脑袋一热了。

这是一场注定沉默的学术会议。

你临上场前，问你的学生：“你的学生好教吗？”

你自问自答了。

故此，你尝试证明一个庸人能够掌握的知识能做到的极限，由此证明在座各位所谓的成果连庸人的极限都无法触及。

这场酷刑的开始，是你对着台下众人说：“我将尝试证明两件事，一是我是个蠢货，二是在座各位都是蠢货。我能说出这句话，已然证明了我的愚蠢，现在，轮到我证明各位的愚蠢了。”

这场酷刑结束于你的体力不支，和台下人的体力不支。举办方准备的书写工具用废了几套，你宛若一个彻头彻尾的愚人，使用着愚人能理解的知识，尝试推导出台下众人的成果。

所以才说是一场体力和思维上的酷刑。

你在用这些公理、这些常识、这些宇宙里接受过基本教育的普通人众所周知的知识，构建出知识的高塔。

这有什么用处？

你的学生在其中需要保持尊师重道品质的事，不是提供武力保障，而是回答你不甚清晰的地方。

天才来时，亦是庸人。

你不知道这些基础工具能够构造出怎样的一个世界，因为它们互相组合出来的工具，仍旧没有尽头。

从结果上来说，你一无所获。

但你确实说到做到了。

“会做这样的事的我，和会老老实实看我做这样的事，并且被动摇了那么一瞬间的人，都是蠢货。”

“这么多年，老师，你是才意识到你有一个学生吗？”

维里塔斯说请便，你想怎么挽尊都行，于是你们师门第一次集体活动，就是思考怎么更加刻薄的对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