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就是，还在那边说什么他们寝室模考西综都230，真的服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江面泛着粼粼光影。这个点许多人已经吃了饭，尤其是大爷大妈们，这时都绕着江边的步道散步。

220分，一志愿悬了，她肯定要调剂了，调剂还能去什么科室呢？叶一诺站在江边平静地崩溃着。

放在桌边的手机振动，连漾倾身一看，来电显示是叶一诺。叶一诺从没给她打过电话。

“什么？”

“他们说现在太晚了，要我找人来接，说我一个人回去他们也不放心。”电话那头语气听起来很委屈。

“那我在这边举目无亲也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也没有特别亲密的”

20、

路过一家美甲店，店门广告牌上贴有打耳洞等字样。叶一诺有点好奇，小时候想打耳洞但家里不允许，长大了欲望虽然不如儿时强烈，但总归好奇，听说只要对着耳垂打一枪就好了。

几个是医美项目，还有些是口腔操作，一家小小美甲店，本事这么大？

店内二楼小房间，美容床上果然躺着位顾客，医生穿着白大褂，脚边放着器械箱，正进行着牙齿贴片。

有几名年长的工作人员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抽烟，火星时隐时亮。时轻时重的对话声传来，叶一诺听到什么非法性别鉴定。里面的一个房间内有工作人员在清点被没收的医疗器械，还有一个房间正在做询问笔录。

等问到叶一诺本人，才知道这是位被误伤的大学生，还是明州大学医学院的。

“应该在路上了。”叶一诺说。

是开玩笑的口气。叶一诺听那几个年轻些的工作人员叫他何科，就也赔笑道：“不好意思啊领导，麻烦到你们了，我就是好奇。”

“啊？”叶一诺震惊。

叶一诺转身望去，那何科的视线也掠过叶一诺的头顶。

连漾与何科握了手，接着开始互相讲着方言。何科带连漾去见正站在路灯下的分管领导，三人在灯下侃侃而谈，欢笑不断。

“一诺。”连漾向她招手，叫的是名字中的后两个字，语气是她们之间从没有过的熟稔、亲近，甚至还带着点对小辈的宠溺。

连漾的手这时已经挽着她的肩，向对面站着的两人笑道：“家里妹妹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叶一诺配合地露出笑容。

上了车，整个空间再次恢復寂静，汽车在路上畅行无阻。

两人无话。连漾安静地开着车，刚刚与人社交时的那股热络已经不复存在。她摘了口罩，眉色也淡了些，素颜状态使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