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连漾淡淡看着她，手依然这么牵着。

ee“好了，然后呢？”

ee连漾的手腕松动了下，从叶一诺的掌心中慢慢抽出，她的指尖与叶一诺的大拇指相触，叶一诺好像察觉到连漾停留了一瞬。

ee蔡可宁已经进机房检查，叶一诺再回头时，眼前只有连漾离去的身影。她走到机房边等人，觉得好闷，又走到无人处把口罩摘了，口罩内层都是水珠，她的下半张脸都湿漉漉的。

ee天气正好，原本聚着的几个家属也散了，叶一诺背着阳光看书复习。但她看得不够专心，看一会儿，心思就飞出去一会儿。太阳晒得她的后背发烫，她的手背在光照下也逐渐变烫，她翻过来，看着自己的掌心。

ee蔡可宁从发热门诊出来，叶一诺收起书，问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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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模型立在角落，模样洁白，足有一人高。

ee叶一诺伸手摸颅顶：“恐怖吗？”

ee“不会。”叶一诺笑笑，抬起模型的左手，食指从尺骨上端滑到下端，“以前后半夜还得去解剖尸体呢，这算什么。”

ee“还行，就是味道重。”

ee“啊？它怎么掉下来了！”程佳宇大惊失色。

ee程佳宇强装镇定：“还能弄回去吗？”完蛋，他怕被他姐知道会说他。但说曹操曹操到，姐姐这时来了电话。

ee“嗯。”叶一诺把手中的骷颅头放茶几上，背好书包，“那我走了。”

ee“所以我要回去了。”

ee连漾拎着只纸袋，随手放到茶几，道：“你妈给我打电话了，今晚没人给你做饭，你吃这个。”

ee“你妈不放心。”

ee角落里歪着的骷颅头突然掉了下来，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滚到程佳宇脚边。他一颗心高高提起来。

ee程佳宇立即道：“不是我！”

ee“啊，不是，那个、她说可以装回去，但我不会。”

ee连漾将手中的颅骨安回模型，转身见程佳宇还站在茶几边。

ee突如其来的风将地上零星的落叶卷起，叶一诺的头发都被风吹得没了型，空中飘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差点就挂到一边的树枝上。

ee当前正值晚高峰，车子进路就像滚进一锅热粥，眼前的车流正黏稠地缓缓流动。

ee“上车。”

ee江心大桥的中央段发生了拥堵，桥上各车辗转腾挪、车头交错，谁都想先走，反而谁也走不了，只剩下几辆电瓶车在这中间艰难地穿行。

ee叶一诺将车窗降下，探出头去看了个大概，对连漾说，一辆轿车撞了辆电瓶车，看着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