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娜大人……”

萨娜和躺在床上的人对视片刻，终于意识到这不是陌生人，她有些艰涩地回忆起那个不太好念的名字。

辛西娅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上空的人，她几乎想要坐起来，但使不上劲儿的身体迫使她瘫软在床上。

“一个巧合罢了。”萨娜明显不想和任何人谈论自己私下外出的事，她问穆兰德：“她生什么病了，怎么会虚弱到这种地步？”

年轻女子的神色焦虑而惊惶，她磕磕碰碰地试图编造出一个理由，但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什么，萨娜看见她的脸色又开始苍白，叹了一声：“不想说就不说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萨娜大人。”

红发金瞳的少女停下了脚步，辛西娅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停留仅仅是出于礼仪，心早就不在这里了。这使得辛西娅感觉到难堪，她努力将几乎就要衝动说出的话语再次咽回肚子里。

“好。”

收回点在辛西娅额间的手指，萨娜对穆兰德说：“你没必要算计着两个无辜的女孩，‘萨娜大人’这个名号不会带给你任何利益，你隻管去打听好了，最后你会恨不得没见过我呢。”

萨娜轻轻哼笑了一声，扯起虎皮来：“别忘了乌鸦盯着你呢，穆兰德先生。”

chapter69 涌动的夜

“是！”

影戏·百人操演……

“你干什么！唔——”

“混蛋！”

“是魔法，用驱散道具，去请求支援！”

有人暴怒咆哮、有人拚死抵抗、有人崩溃求饶……无数攒动的人影倒影在无波的灰蓝色眼眸中，佐伊站在楼顶上俯视下方的修罗之地，既没有得意洋洋也没有悲叹怜悯，只有漠然的平静，她抬头望向界门方向，高处的狂风将灰斗篷拉得呼呼作响，金红的余晖越来越稀薄。

赤足踏在地面的细微摩擦声从身后响起，佐伊迅速离开原地，身裹宽大烂袍，头戴恶鬼面具的祭司直勾勾地盯着她，吐出古怪的音节，大部分都听不懂听不清，可仍有几个字和通用语一样。

佐伊啧了一声，操纵影绳朝祭司鞭打，她嗤道：“这叫混血，不会说话就闭上这张臭嘴吧。”

“……肮脏的血……玷污仪式……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