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斩前缘,清冷世子红眼求垂爱

第122章 救他之人是顾怀宁(1 / 1)

顾怀宁一愣。

那不是沈敛。

可对方身形实在太像,她应该不会认错人才是。

林苏已经赶到,连忙小声解释,“抱歉,夜深人静,我想着还是该找个人护着,忘记同你说了。”

说罢,她弯腰捡起面具,而后比画了几下手语。

男子见状将面具戴好,而后去了外头。

“林佑是我家仆,当年重伤濒死被我家所救。虽侥幸捡回一命,但已经无法开口,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林苏介绍道,“我祖父见他可怜,便将他留了下来。”

顾怀宁皱着眉,状态没有完全缓和。

她还是有些不信的,但刚刚那张脸确实不是沈敛。

“他又聋又哑?”顾怀宁问。

林苏点头,“姑娘这种情况,我自然要找最安全的人来守着。”

她这个解释,倒也算得上合理。

顾怀宁垂眸,努力让自己状态平稳下来。

治疗为的是自己和家人,这哑仆只要不影响她的身体便不该过分在意。

她眼下那般排斥沈敛,最主要的因素还是生理上排斥。

林苏等她缓和,这才慢慢离开。

男子跟在两人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没有太过靠近。

顾怀宁虽还有些疑心,但勉强还能接受身体那些许不适。

待进院中,她没有立刻便进屋去。

等男子进院时,她状若无意朝门口过去,而后突然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反扭将人按住。

男子似未提防,经她这般一压,单膝跪在了地上。

林苏怔住,看着眼前的沈敛一时没能说出话。

顾怀宁也是一愣,而后迅速放开了对方。

高傲一如沈敛,是绝不随意屈膝下跪的。

像他那样的人,哪怕有一天死了,她都觉得他该是立在那儿不肯倒下的。

“抱歉!”顾怀宁将人扶起来。

想到对方听不见声音,她又抬头看向林苏,“林姑娘,请你替我转达一下我的歉意。”

沈敛或许会配合她被擒,但不会跪。

这般试探后,她总算彻底放下心。

况且,这会离得近了,她才发觉对方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并非沈敛身上那墨香味。

林苏回神,语气也沉了一点。

“姑娘不该如此。”

“抱歉。”顾怀宁也有些愧疚。

可她若不确认清楚,那种隐隐约约的头晕和窒息感便会一直存在。

她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治疗并不难熬。

林苏也会适当地替她分散注意力,让顾怀宁尽可能好受些。

结束出来时,那人还立在院中。

顾怀宁见了,再次生些愧意出来。

回去的路上,林苏若无其事将话题引到心结上。“姑娘可有害怕或者恐惧之物?”

心病还需心药医。

她并不精通心病医治,但有些原理却是想通的。

若是知晓因为什么让顾怀宁产生这种症状,也可针对缓解。

顾怀宁认真想了想,却摇了摇头。

“害怕恐惧之物倒是没有,但我希望家人能平平安安。”

真要害怕,也是害怕家人出意外。

林苏明白对方的意思,但这同沈敛无关,应当不是正确答案。

她没追问,有些事还得关系再近些才方便。

……

顾怀宁这两日总半夜起来,是以白日精神并不太好。

午间在太医院时,她拿着书本,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景铭来时,她才睡下不久。

陈太医也看出她眼下的疲累,没叫醒她。

“午间本就该休息,顾姑娘体弱,以往劝她歇歇总不肯听。眼下这般也好,休息一阵才能回复精力。”

听着陈太医的话,景铭又朝顾怀宁的方向瞧了瞧。

她伏在桌上,睡着的姿势并不算太好,起来大概会不适一会儿。

但见她睡得正沉,所以舍得叫醒。

众人皆知她身体不好,眼下待她同瓷娃娃无异。

景铭拿了自己所需之物,回到自己宫中,却见到了圣上。

他这父皇几乎不会来皇子宫中,此刻对方正站在殿内,看他挂在墙边的画。

那是一副德妃的画像,为景铭年幼时所作。

用笔稚嫩,画得也不算太像,但德妃很开心,夸了他好些天。

他没想过这画会被他父皇看见,是以微微一愣,快速窘迫地上前来请安。

圣上回头看了眼他,不知不觉,连德妃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几个月,他高了许多。

男孩子长个抽条得很快,就如同小树苗,眼见着往上长。

“这画很有趣。”圣上夸赞。

画上有日期,他知道那是儿子幼年所作。

“近端时间,可有画过什么新的?”

景铭没好意思回答。

上一次画,还是顾怀宁及笄那副。

“儿臣懒笨,近日未曾作画。”

圣上却很有兴致,“今日闲来无事,你便替朕画上一幅。”

景铭应声准备笔墨,心下却已有猜测。

他父皇日理万机,绝不是会浪费时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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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特地前来,又愿意花这些时间,必然是有所安排。

景铭压下心思,认真凝神给对方绘上一画。

半个时辰过去,他首笔完成。

圣上早已合眼睡着。

这对他而言,也是难得的休息机会。

景铭作画时看着父亲的睡颜,不其然想起了顾怀宁。

她侧着脸,睡着时有股岁月静好的温柔。

圣上哪怕是睡着时也带着威仪,但他作画时想起了顾怀宁,是以下笔时,圣上的睡颜也带了一丝柔和之意。

宫人将圣上轻声唤醒,而后将画作呈上。

景铭确实有绘画天赋。

哪怕是圣上这般眼高于顶的君主,也不由得想赞赏。

但最让圣上在意的,还是画中他的神态。

那样的他不像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君王,倒像个温和的慈父。

这让圣上不由得心下感慨。

每一个孩子,对父母都有天生的濡慕之情。

他自觉自己是个好帝王,但却没那么多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你同你母妃一样,性子纯善,不喜惹是生非。”

景铭是同意这一点的。

德妃一贯看得开,不争宠,也没野心。

他同母亲一样。

“若是父皇要你护住你顾姐姐,你可能做到?”圣上问。

景铭一愣,完全没想过父亲会问出这个问题。

‘护住你顾姐姐’。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圣上看着儿子,平静接着道,“她必须是正妃。”

景铭确定了心中猜测,可到底是有些犹豫的。

表兄在意顾怀宁,又岂会接受?

圣上见对方犹豫,“感情一事可以好好培养,你有时间可以多同她处处。你们都是年轻人,一定能找到话题。”

说着,他又是一顿,“此事你也可同你母妃商量,不必太早回复朕。”

说罢,圣上便已起身。

只是离开前,他命宫人带走了那幅画。

这画中的他,虽不符合他的气场,但叫他心有触动。

他儿子多,对孩子们没有太深的感情。

今日来时,他并不打算给景铭考虑的机会。

陪儿子半个时辰,让对方给他画幅画,已算尽了父亲的义务。

可看到画像后,他改变了主意。

景铭当日便找了理由寻了德妃。

听见儿子所说后,德妃沉默良久。

她原是想替小姑娘要份照拂,倒没想到,最后竟落到自己宫中。

“一来,你顾姐姐,没法生育。”德妃道,“二来,你表兄应该还是对她有意的。”

她喜欢顾怀宁,也并不介意对方不能生育之事。

小姑娘这般懂事,明知自己身体情况,应该会容许丈夫有其他女人。

但婚姻大事,还是该由孩子自己抉择。

儿子自己也愿意,那才是最重要的。

“那是陪伴一生之人,你自己如何想?”德妃问。

景铭没想到顾怀宁的身体那么严重。

再一想镇国公府那位姨母,立刻便皱起了眉。

若是她同表兄在一起,定会被姨母磋磨。

景铭皱着眉,一直一声不吭。

见状,德妃便又开口。

“你若不喜欢她……”

“母妃。”

景铭忽然打断她,他抬起眼,清秀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些许窘迫。

“儿臣以为,这是两个人的事。得她也愿意。”

她也愿意……

德妃看着儿子避开的视线,怔了一怔,忽然便明白了儿子的心思。

儿子是喜欢人家的。

并非毫无感觉。

虽不知是何时开始之事。

但,眼前她一贯当是个孩子的儿子,已经长成了一个小伙子。

景铭有点承受不住自己母妃的眼神,找了个借口走了。

只是他也没直接跑去找顾怀宁。

他感觉得出来,小姑娘对他没有多余的心思。

毕竟自己还小对方一岁。

在人家眼中,还只能是个弟弟。

这点是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的。

况且年初两人正式相见时,他甚至才跟她差不多高。这么个初印象,叫他如何自信同表哥相比。

景铭不想趁人之危。

更不想趁表哥的危。

他愿意同顾怀宁在一起,但如何也该在两人彻底说清楚后,自己再好好努力争取。

待小姑娘离开,景铭去找了陈太医。

“这两日,她可还有在宫门口那种症状?”

那日他不在场,是以也没见到她当时的情况。只听后来德妃告诉他,和那次醒来时相同。

陈太医摇头。

忙碌让人没心思想不该想之人。

顾怀宁在这儿,状态反而一直都不错。

景铭又问,“那她那种情况,又该如何医治最好?”

“还是该先确认心病为何。”陈太医摸着胡子说道。

行医多年,他没见过这般严重症状的。

景铭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离去。

为今之计,该是早些治好她的病。

她若治好后还愿同表兄在一起,那他便真诚祝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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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仍旧不愿,他愿意成为日后好好守护对方的那个人。

景铭眼下也想确定病因,但今日没借口出宫了。

虽说大衍对皇子没有过分严格的规定,但并非能随意出行。

眼下,也只能等明日在想办法。

……

林苏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见到魏清音。

那晚以后,她以为对方不会再有颜面出现。

可眼下看来,她显然低估了对方。

“林大夫。”魏清音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她知道沈敛不会再见她,所以才特地找上林苏。好在对方没有拒见她,省却了她不少麻烦。

“魏姑娘有何事。”林苏语气不算差。

眼下她在医治顾怀宁,若是对方愿意也提供身体给她实验,她愿意态度再好一点。

魏清音见她这般,心下倒是一喜。

她原以为需要付出些代价,才能达成心中所求。

“清音知道林大夫医术高超,是以特来求药。”她红了眼睛,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林苏不为所动。

身为医者,她见过许多悲欢离合。

也见过许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病患或者家属。

“何药?”她依旧语气平和。

魏清音见状,眼中的泪意便又蓄了几分。

“那晚之事,皆是亲人所逼。事败后,家中嫌我无用,要将我嫁给礼王做续弦。”她语气中带着悲伤,“可礼王的年纪,已够做我祖父。”

“婚期就在这两日了。”魏清音落下泪来,“求求姑娘给我一味药,能让我卧病在床一月,好叫我逃脱苦海。”

“林大夫,你我皆为女子,你应当可以明白我的难处。礼王世子只比我父亲小上几岁,我这年纪,如何当得了对方后母。”

说到这,她的表情已经无比凄苦。

林苏看着对方,一时间沉默无言。

其实她很小就知道,医者是救不了所有人的。

“法子是有,但一个月时间太久了。”

她没那么多时间给对方拖。

对于治疗顾怀宁和魏清音,她其实想了两个法子。

原想着一个一个来,到哪若对方同意,她完全可以同时进行,再对比哪个法子更有效。

哪怕不起效,她也能节省时间。

“我只能给你七日。事后,你便要开始接受我的医治。”

魏清音没想到对方竟还执着于治疗她的事。

想来还是沈敛想把欠她的人情还清的。

她心下一喜,若是如此,她大可以不必求林苏。

“林大夫,求你带我去见一见世子吧。我有很重要的话想同他说。”

林苏皱了皱眉,“世子不想见你。”

那么中的媚药,但凡沈敛有一点心思,都会直接将人丢出去。

魏清音楚楚可怜的表情一僵,垂下了眼去。

“还是请林大夫帮忙转达一声吧。此次之后,当年之事一刀两断。”

沈敛虽未直接告诉她当年之事,当他那般在意那个伤疤,林苏便也能猜到一二。

是以越见魏清音如此,她越觉得讥讽。

当初只当对方或许是沈敛的救命恩人。

前两日瞧见顾怀宁也有相同的伤,她便心里有了分晓。

依照魏家这姑娘的行事,可不像是真的对沈敛有恩。

林苏便干脆勾了勾唇,“那便如姑娘所愿。”

凭她接触下来,顾家那位姑娘肯定是不会愿意告诉沈敛受伤之事的。

而今,这位假冒的救命恩人,倒是主动送上门了。

林苏找到了沈敛。

对方的态度同她设想的差不多。

听见是魏清音找他,立刻便回绝了。

可在她提醒后,他的表情却是一变,而后狼狈地别过了脸去,久久没能再说出话。

时隔一月再见沈敛,魏清音仍旧忍不住感慨。

不管任何时候,他永远都是她见过的男子中,最英俊,最叫她心动的。

哪怕此刻他面无表情,满脸皆是冰冷阴鸷,她仍觉得他英俊得叫人心惊。

可为何他就不愿娶她呢。

为何他眼中只有顾怀宁!也只愿意娶对方呢!

魏清音心中感慨万千,直到沈敛冷冷开口,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他今日的态度格外冰冷。

魏清音心中的感慨一滞,随后渐渐冷静下来。

她不该在对方身上浪费情绪了。

她要做的是紧紧抓住七皇子这条大船。

只要熬到七皇子登基,沈敛见了她也只有俯首称臣地份。

“清音有一事相求……”

她垂下头,柔柔弱弱开口,“清音知道,当日之事,定然惹……”

“我没兴趣听这些废话。”

沈敛直白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他很少这般没风度。

足以可见今日他的情绪确实极差。

“告诉我当年真相究竟为何。”他语气冷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魏清音愣在当场。

他那般有风度的人,如何会说出这种话。

又是因为顾怀宁吗?

她以为,林苏执意要给她治病,是因为沈敛依旧不想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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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看来,却压根不像。

魏清音迅速红了眼眶,心中更恨。

“当年之事,清音已经同世子说过了。”对方越是想知晓,她便越不愿意成全。

沈敛眼下闪过寒芒。

直到此刻,心中还是暴戾一片。

他本来只是怀疑,直到林苏特地过来找他,让他询问魏清音。

那时他便意识到,救人的一定是顾怀宁。

倘若小姑娘身上没伤,林苏不会多此一举。

敏锐一如沈敛,几乎瞬间便分解出了对方这行为背后所带深意。

几乎是那一瞬间,心底的后悔排山倒海袭来,几近将他淹没。

他做过许许多多让顾怀宁难堪的事。

为了报当年的恩,他也几次在她被针对时选择袒护对方。

可如今。

现实却告诉他,当年救他的小女孩,就是被他反复欺负过的顾怀宁。

沈敛本可以不见魏清音的。

但对方那么清楚说出经过,他便想到对方或许知道更多的事。

他早就知道她并非表现出来的这般温柔,只是碍于恩情,他一直懒得点破。

可当真相揭开,如今恩情已然不再。

甚至。

还有仇。

“你大概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沈敛道:“我要知道的是,当年在我离开后,怀宁如何了。”

魏清音被他这笃定的语气一堵,心下气愤之余,又有些惊疑不定。

他为什么会这么确定是顾怀宁?

难不成,是因为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所以看见对方身上的疤痕?

魏清音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有难堪,也有不齿。

真是这样的话,那她顾怀宁又高贵些什么。

他沈敛又装什么君子。

终究不过是会在成亲前就没了清白的放荡货色罢了。

“我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魏清音的声音也冷了下去。

她也并非只有求沈敛这一条路可走。

她若狠狠心,可以再自残一次,将大婚躲过去。

本是不愿冒险才找上林苏,眼下若是说出一切,只会得不偿失。

“既然世子不愿认当年之事,那清音便当什么都未发生过。”魏清音垂下眼,“打搅了。”

沈敛便没有心软,“说出一切,或者今晚就被丢进礼王府。”

此言一出,魏清音猛地回过头,满眼难以置信。

这还是那个规矩守礼的沈敛吗?

他是个君子。

是个样样出众让人难以企及的君子。

如何能做出这种事!

沈敛抬眸,冷光幽幽。

“相信我,我会做得天衣无缝。”

魏清音上次来便提过礼王府之事,隔了这么久再次前来,他不相信仍旧是同一个原因。

她可以狠心割腕想给他做妾,如今却舍不得冒险故技重施。

或许有她更在乎的事,让她不愿那么做。

魏清音被他的目光盯着,不禁有些心底发寒。

出类拔萃如他,若想对付她,必然也不会留下痕迹。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攥紧,心思急转间,她虽不敢但还是做了决定。

“我要可以伪装成重病的药。”

沈敛冰冷应下,“待你应付完礼王府,我需要你每日抽时间去见林苏。”

他有的是办法让礼王府取消打算。

只是,他不愿这么便宜魏家。

魏清音这会也猜到了沈敛的用意。

非要医治,想必也是拿她做实验品。

她当然也愿意治,可哪里是那么轻易之事。梦中她经历了那么多折磨,最后也才勉强怀了身孕。

因生育那个孩子,她差点没了性命,更别提再生育子嗣了。

若顾怀宁真同沈敛在一起了。

她倒是想将当初那个方子告诉他们,也让顾怀宁尝尝梦中她所经历的痛苦和风险。

魏清音应下,又从林苏那拿了药。

她垂下眸,而后笑了笑。

“是呀,世子说得不错。那日救你的人,确实是顾怀宁。”

她轻轻笑开,语气格外温柔。

“她明明爬到旁边台子上了,但看见有人拿刀偷袭你,便又从台子跳了下去。”

“她还那么小,就结结实实中了那一刀。”

“我躲在旁边害怕得直发抖,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

“可是在她替你挡了一刀后,世子你却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她躺在地上,一边疼得直发抖一边看着你的方向。”

“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有人逃跑时还不小心踩到了她,但她疼得只能很轻很轻地抽泣。”

“直到晕过去,也还看着世子你离开的方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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