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之前对钟媛说的‘活在当下,才能去到未来’。我还挺赞同这句话的,不过,”任月婷卖了个关子,笑道,“显然,我比你更乐观。我不会把眼前的快乐当做救命稻草,希望借此攀援到未来。我只是很纯粹的,去体验人生的每分每秒。我们的性格和遭遇不同,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比个高下,而是作为朋友,我在欣赏你,理解你的同时,同时也想把我个人的一些想法分享给你。”
说到这里,任月婷的神情倏忽变得认真,“我们是朋友吧?”
司施笑起来,略微颔首道:“当然。”
八卦完司施和裴弋,接下来是钟媛和任月婷的主场。两个人都爱侃大山,工作的内容太乏味枯燥,东拉西扯半天,把剩下的休闲娱乐和婚恋话题都聊了个遍。
司施觉得自己活得越久,反而越像是缺失了一部分感官。听别人说起感情世界的百转千回和心得体会,竟然感觉很陌生,有种自己没有进化完全,猴子看人一样的心情。
近些年来,包括这两天,她想起裴弋时也像是隔了一层类似面纱的质地,雾蒙蒙的,看不大清。
不过,她转念一想,她和裴弋现在本就是陌生大于熟悉,感觉看不透抓不住对方,这倒也正常。
听着对面的絮语喝完一杯咖啡,司施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任月婷立马招呼:“我也去,等我一起。”她挽过司施手臂,笑语吟吟,“感觉回到了读书那阵,和好朋友手挽手去厕所的时光。”
钟媛没有加入重温校园情谊的小团体,毕竟她三天两头就跟司施厮混在一起。
司施的手机没带走,中途有陌生号码进来,钟媛顺手接起:“你好,哪位?”
对面停顿了一下,钟媛隐约听见对面有人在进行对话。
“你是裴弋?”
捕捉到其中的只言片语,钟媛很快反应过来,甚至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裴弋,我是钟媛。”
“钟媛,”裴弋的声音重新在电话那头响起,语气沉静,听不出别的情绪,“司施和你在一起吗?”
“在的,她去洗手间了。”
裴弋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钟媛报出地址:“你是要过来找她吗?我好跟她说一声,别到时候你们各走各的,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