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查到了一些消息，直奔沈翊办公室，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说道：“城队，沈老师，我查到曹建投资过一家基因公司，叫江城凯莱生物，他带周珊珊也去过，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和城队一起去吧。”

沈翊和杜城一起到江城凯莱时候，负责人的助理，已经在等着沈翊他们了，助理是个姑娘，叫唐可盈。

沈翊是知道这个凯莱公司负责人是谁的，见面时候那位方凯毅倒是显得惊讶，他没想到沈翊会过来自己这里调查。

简单寒暄，杜城直奔主题“是这样，我们有一个案子，查到曹建带着周珊珊到你们这里来做检查，我们想知道关于周珊珊以及曹建父子具体情况。”

“曹建，周珊珊，很特别的一家人，你对他们家里人是什么感受？”

方凯毅没有回答的杜城问题，反而是去反问了沈翊。

“我在他们家里发现了有很多的图腾符号，到处都传达着欲望，但欲望和欲望之间又有冲突，好像是在滋养着邪恶。”

杜城视线来回在沈翊和方凯毅之间扫描，都是汉字，他听懂了，好像又没有听懂。

“我们想了解一下，曹建带周珊珊，具体是来做什么的。”

“我非常愿意配合警方调查，不过抱歉，凯莱生物是一家基因公司，我们和客户之间有严格的保密协议。”

方凯毅说话很客气，但又带着一种别样的傲慢。杜城本身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更何况这件事儿本身就很复杂了，方凯毅说话弯弯绕的，叫杜城很不耐烦，声音直接冷了下来，重复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们查到，曹建也是你的投资人，从这个角度，你有义务配合我们的调查。”

方凯毅露出一抹笑，盯着杜城看了两秒说道：

“非常不错的角度。”转头对着沈翊笑的温柔，声音里带着肯定和鼓励说道：“不过沈翊的角度，已经非常接近答案了，你应该遵从你的感受，继续挖掘。”

嗓门又提起一个调，杜城声音里的不耐烦已经很明显了。“你到底愿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我去查一下。”方凯毅电脑资料上，还是很全的，看着资料，方凯毅沉声说道：“曹建先后带了很多名女性来这里做基因检测。周珊珊是最后一个。”

“做什么检测？”

“检测他们的基因是否匹配，因为曹建家族有非常严重的基因缺陷，而且是强遗传性。”

“具体体现在哪里。”

“单胺氧化酶A基因又名战士基因，或者说犯罪基因，研究显示，如果男性体内的单胺氧化酶A基因一旦发生变异，就会控制不住情绪，造成暴力或者攻击性，可以说是天生的犯罪者。”

方凯毅说完这些话，沈翊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幅伏羲女娲图，想要孩子的，是曹建，那周珊珊的那个孩子？思及此处，沈翊试探着问出口：

“所以，想要和周珊珊生孩子的，到底是谁？”

“你可以试试，把你在他们家的感受，和你的推测相对应一下，说不定就知道答案了。”对着杜城微微笑了笑的方凯毅，接下来的话说的显然很不客气了。

“沈翊独特的感知力，是艺术家的天赋，我认为警察这个职业，抑制住了他，太多的规则，边界，理性会扼杀他的直觉和想象力，我们应该劝他从新考虑他的职业。”

狠狠地瞪了方凯毅一眼，杜城冷硬的说道“感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走。”

“你为什么觉得孩子是曹建的？”

倒不是觉得沈翊会感觉错或者说是沈翊异想天开，杜城只是觉得奇怪，按照最基本的伦理纲常，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怎么可能会有...

“我发觉曹建这个人有很强的生殖崇拜，他的衣着打扮，也不太像他这个年龄段通常样貌，他带周珊珊去检测基因，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为了自己。”

沈翊如实说自己的感受，杜城停下脚步，语气里带着点古怪“你认识那个人？很熟？”陈崖的占有欲有目共睹啊，除了警局的人之外，沈翊竟然还能有朋友。

“算得上是一朋友吧，在画展上认识的，他买过我的画。”

这事儿没什么不能说的，沈翊没有想隐瞒的意思。

“那人感觉怪怪的，你家陈崖没说什么？”杜城神色古怪，蹙着眉看沈翊。

“怪怪的？哪里怪怪的？陈崖也跟他认识，只是不太喜欢他。”

“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以前的你。再说了，你家陈崖喜欢他就奇怪了，他不喜欢任何一个可能会霸占你的人。”

简直是个醋精转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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