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什么?易蓝因认真想了会儿,才想明白郁景的意思。
易蓝因眯起眼,思维突地断了弦。
“没有, ”易蓝因说, “我又没有和别人有过, 怎么给你建议?”
郁景没意外,易蓝因这人一直活得坦荡,这种事的感受更是没必要藏着掖着。
清冷的月从云层跃出,零星的亮点围绕着它。
风打着旋儿地带着雨幕斜斜地扎进土壤里,颤颤的,雨声混着几声秋蝉叫。
破晓时分,太阳自地平线升起,全世界都是温暖的橙色,还有温存着的流浪者。
“我爱你。”
有人在最被疼爱的那刻,情不自禁地向对方表白。
披着郁景卫衣的易蓝因缩着肩膀,安静地坐在副驾处。她扭头看向车窗外,雨渐渐歇了,刚还干涸的土地已被雨水灌溉得湿润。
易蓝因双指间夹着根细烟,蓝色的烟嘴,银色的打火机被主人收回去,上边刻着一个“周”字。
乌云散开,太阳一下子跃出来。
郁景从车里出去,只穿着一件打底白t恤,靠在车头,风把她的衣服吹得鼓起来,后脖颈扎不起来的乱发被风一吹也跟着乱七八糟地舞。
“累了?”她抬手抹抹郁景额前的碎发,“这里的空气还挺好的。”
“烟真的有那么好吗?”她转过头来问,还带着年少郁景的轮廓。
“下定决心了?”
“为什么?”
郁景听了她的话直接笑出声音来,她将易蓝因整个人腾空抱起来放到车头,面对着面的,“我有空会去片场看你,你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会。”郁景点头,“除非刀砍到我的头上。”
人瘦瘦高高的,发型也清爽了之后,像漂白的纸,像直立的小树。
“你敢。”易蓝因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我嫁给你了,现在你的身体只有我说得算,你自己也不行。”
“后悔了?后悔也晚了。”易蓝因的手搭在郁景的右肩上,不一会儿,郁景抬起手,十指紧扣地握住她的手。
她们亲眼看着太阳爬上去,月亮滑落。
郁景转身回来,整个嗅觉被易蓝因身上的木质香调包围,她张开双臂抱着她,又仰着头看着她笑,眼睛亮晶晶的,像多年前还未触过情…欲的清白模样。
两个人靠得很近,就算秋风想作梗,也只能贴着人的外轮廓打几个转儿。再多的影响怕是就不能了,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抵挡两个相爱的人呢?
“谢谢你。”易蓝因说。
“谢你带我看过了一个时代的开端。”她的嘴角没有任何弧度,淡淡的,便显得很不近人情,像座无欲无求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