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帮冉伶拎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熟络地递给她,冉伶接过,披在身上,往门外快步走。
而那女人打起伞,十分自然地将冉伶接到伞下。
冉伶走得迫不及待,她无视了她的话,她抗拒和自己共处一室
虞听沉浸在自己杂乱无章的世界里,僵硬的大脑还没完全接受发生了什么,身后忽然有人叫她,虞听回头,对上了那双弯着笑眼的狐狸面庞。
裴鸦穿着犹如欧洲中世纪贵族的怪异服侍,扶着扶手缓慢下楼。她还是那么古怪,盯着虞听看,歪了歪头,似乎在欣赏她狼狈的样子,竟然说:“您今天疯疯癫癫的样子,比我上次,和上上次见到的都要可爱些。”
可是
裴鸦弯了弯唇, 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的会客厅给她倒了杯茶。茶已经冷了,裴鸦还是让她先过来,喝一口, 冷静冷静。
她走过去追问:“你那话什么意思?”
虞听哪儿有闲心去看仔细看她的脸,第一眼也并不觉得她和自己像。
虞听凝眉。
但这跟她与别人像不像又有什么关系?
“虞总,您是不记得了吧?不记得也再正常不过了”她还是相当喜欢卖关子,一句话要抿一口茶才说:“毕竟你们之间本来就什么也没有。”
“当年跟她青梅恩爱的人,并不是你。真可怜,一直被蒙在鼓里, 被骗了啊。”
虞听绕到她面前,带着怒火中烧的威亚居高临下地质问她:“你在跟我开玩笑?”
“她回来了,小伶确实没有再继续跟你纠缠的理由了。”裴鸦指的是刚刚冉伶跟方池走了的那一幕,这直直戳进了虞听的痛处。
“虞总您只不过是个跟她长得很像的替身,冉伶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你。她回来了,你在冉伶眼里,连她一根头髮丝都比不上”
“你”
脸色发白,瞳孔发颤——她快到极限了。
裴鸦忽然笑出声,随后也止不住地笑,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像个恶作剧成功的恶劣孩童。
“您慌张的样子真是令人兴奋,可惜了——”
她差点疯了。
“你做了那么多让她伤心难过的事,作为朋友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抱歉,真的忍不住。”
“你觉得,现在的小伶还爱你么?”
“你觉得,她爱的是你还是小时候的你?你觉得,她爱你是因为爱现在的你,还是因为带着童年对你的滤镜对你的执念所以想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