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再次停下，不解的喷了条水柱。

洛停云配合着她的演出：“放心吧，我会活到一千岁。”

洛停云：……

鲸鱼发出了次声波。

玉髓剑从他腰间飞出，停在水面上方，朝水中射出一道剑气。

隋玉看到了少年隐没在海水里的蓝色尾巴，疑惑道：“人鱼？”

少年磕磕绊绊道：“我想……去……中原。”

少年点头：“一……点。”

少年想了想，似是在寻找合适的词：“报……恩。”

隋玉决定成人之美，她对洛停云道：“让他跟着吧，一条小鱼而已。”

少年感激的朝隋玉鞠躬，又潜入了海底。

鲸鱼体大，在离港尚远处便停下。隋玉唤了人鱼少年出来，道：“前面便是京都了。中原有十八州，你那恩人在哪里？还有，你这拖着尾巴的，如何上岸？”

他像是被某个词语难住了，脸上满是焦急。

隋玉：“怎么借助外力？”

隋玉听得毛骨悚然，咬牙道：“好个重生之法！他们为了一己私利，残害生灵，简直泯灭人性！”

洛停云犹疑：“他的意思，应该是让你帮他劈开尾巴，令他长出双腿。

见少年望过来，她咳嗽两声：“咳咳，那个……我怕准头不好，没劈直。男人的腿好比脸面，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可比漂亮脸蛋重要多了，说不定你日后报恩也要用到。”

隋玉连忙回归正题：“咳咳。那个，万一我劈歪了，你成了罗圈腿或者x型腿，肯定要责怪我的。”

“还有术后感染问题，若是没有好好消毒，伤口溃烂了，别说腿了，就是你本来漂亮的大尾巴也没有了。整形有风险呐！”

隋玉左右为难，问洛停云：“你带尺子了吗？”

洛停云木着张脸，将一条木匠用的长尺子递给隋玉。隋玉接过来，深吸一口气：“手术前我需得给你说明白，出现任何风险都是你自己承担，跟医生没有关系。同意吗？”

“那好，你上来吧。”

隋玉抚摸了许久，久到洛停云在边上咳嗽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正色道：“躺好，我要开始了。”

少年乖乖躺平，原本上下摇动的尾巴尖也停止了摆动。

少年颤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