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蹙，微微俯下身，紧盯着钟明：“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金元唇边的笑意逐渐消失，神色有些阴沉。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钟明对自己一直是副不假辞色的样子。

金元看着青年冷白的侧脸，心下一沉，在钟明转过一个拐角，眼见着就要走开的时候，他抬起手，一把抓住了钟明的臂弯。

下一瞬，他被抓着手臂按在了墙上。背脊与墙壁相碰，发出一声闷响。

钟明有些吃痛地蹙起眉。抬眼看向金元。

他道了歉，却没有后退。高大的身体挡在钟明面前，将他挡在了走廊转角处的阴影之中。金元低着头，脸上没有笑意，不知是否是因为背光的缘故，他的五官隐没与阴影之下，有些让人看不清楚。

金元神色沉沉，没有动作。他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接着缓缓抬起头，往前走了半步

现在他们之间只有不到半步的距离。金元微微扯了扯嘴角，声音低而轻缓：“我只是想跟你好好相处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应该没有做什么惹你厌烦的事情吧……你就这么在意我和叶小姐说了话吗？”

“如果真的怎这么介意。我以后不跟她说话就是了。怎么样？”

金元下意识地怔住。

随着一声脆响，他被打得偏过脸，皮肤上立刻浮现出红痕。

“我上次就说过，这套在我这里行不通。”

金元还保持着偏过头的姿势，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被钟明甩巴掌，抬起手，碰了碰自己逐渐开始红肿的侧脸，接着缓缓转过头。

他现在的微笑跟以往的微笑有些许不同，眉眼带来的温和淡下去，轮廓的锋利占了上峰。钟明看着他，见金元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他抬起眼，道：“杀了那几个体育生的人是你。”

他们正好站在一闪窗户旁边，玻璃窗外，鹅毛般的大雪纷纷落下，发出轻柔而密集的窸窣声。

他抬眸看了眼金元：“在埋尸体的时候，我注意看了，他们的颈骨头都有不同程度的断裂。如果是因为上吊而断裂的话，用该是从喉咙的地方断，但是那些尸体都是从后颈的地方断裂的。”

钟明说到这里，顿住话头，抬眼道：“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钟明抿了抿唇，偏过头：

钟明最后看了眼金元，从他身边略过，淡声道：“以后别再和我或者叶箐说话了。”

钟明很顺利地从他身旁走过。心下一松，他是真的看金元演戏看腻了。

钟明的脚步顿住。他偏过头，见金元正看向这边，脸上没了笑容，显得很冷漠：

钟明看着他，神情微沉。金元身上已经没了以往的温和，声音依旧清冽如泉水流淌，说出的话却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