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倒是很自在，钟明的视线扫过沈为年的脸，发现他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某种得意洋洋的意味。

女仆身上穿了一条素白的裙子，跟往日般从头到尾包裹的严严实实，但裙子的设计很适合她，特别是腰间那条黑色的绸带，很绝妙。

他用牙齿压在舌尖，吹出一声口哨，抬起手‘啪’地一声拍在扶手上，沿着楼梯朝上走到钟明面前。

沈为年抬头对钟明微笑：“像朵山茶花一样。”

骂谁茶呢。

对方完全不在意他的冷漠，沈为年现在兴致非常高，他勾着嘴角，视线从上至下扫过钟明全身，挑了挑眉锋，朝他伸出右手：“我扶你下去。”

他冰冷的态度在沈为年的意料之中，他挑了挑眉，将右手揣回兜里，低头叹了口气，道：

他抬头看向钟明，微笑着道：

沈为年伸出两根手指，朝钟明晃了晃：“已经两次了。”

“看在我让了你两次的份上，你这次也原谅我吧？”沈为年笑着抬起头，冲钟明仰起眉：“我好像不小心把你男人杀了。”

沈为年还在自顾自地说：“我承认之前是我误会你了，那个公爵还不算太老。”他的语气之中充满轻蔑：“就是有够装的。”

“反正我是把他杀了——”

他猛地顿住话头，盯着钟明看了一会儿，偏头抬手摸了摸后颈，烦躁‘啧’了一声：

沈为年觉得那个公爵还没他帅。而且也没他年轻。他放下手，见钟明一直不抬头，俯身主动去看他的脸：“你不知道现在谈恋爱都流行找二十五岁以下的男的吗？”

沈为年一眼便看到他微红的眼尾和含水的眼睛，顿时就愣住了。

沈为年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接着，一股热气从心口窜上额头，他看着钟明，感觉自己又有点上头了。

他抬起一只手，按在钟明线条优美的右肩上，缓缓眯起眼睛，放柔了声音：

闻言，钟明一顿，本来被沈为年娱乐到的心情顿时被恶心住了。这是什么？气泡音？

他顿了顿，偏头看向钟明近在咫尺的侧脸，眼神暗了些，舌头在口腔里顶了顶侧脸：

他话说到一半，却被钟明猝然打断：

沈为年停下话头。看着钟明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颤抖，眉心微蹙，神情似乎有些许脆弱：

沈为年看着他低下头，肩膀略微颤抖，似乎是难以承受这个消息，顿时心中一跳，感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人掐了一把。前一秒他还希望美人立刻被他的强大所征服，感激涕零地投入自己的怀抱。现在又觉得钟明这幅样子更加让人上头。

沈为年想通了，他主动松开钟明，后退一步，耸了耸肩道：“好，当然好。”他张开双臂，展现自己的宽宏大量：“你慢慢想，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钟明低着头，似乎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慌乱地向他点了点头，便匆忙略过他向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