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暗礁发了狠,大声咆哮。但是不等他身边的近战组完全散开,格里菲斯已经纵马赶到。他手持马槊,向着暗礁来肩膀一槊刺去。
格里菲斯手上传来一阵颤动,眼前被刺中的盾战士已经被马槊挑飞出去,手足无措地摔倒在地。
幸存的巫师和约尔根对视一眼,两人开始疯狂吟唱不可言喻的魔咒。
格里菲斯毫不停歇,纵马撞开两个邪教徒,将泥浆的手掌抛在身后,向着烟雾中疾驰而去。
……
除了当场被杀的之外,几个伤者纷纷挣扎着取出药剂和绷带,其他人从四面八方向着仅有的两个施法者奔去。
片刻之后,急促的马蹄再度叩响大地。
“为什么是我!?”巨斧手大叫一声:“暗礁大人救我!”
话音刚落,格里菲斯一槊刺来,直接把巨斧手穿胸而过。
“救我。”
邪教徒中的几个女性当场呕吐起来,其他人也是一副悲戚的表情。
格里菲斯引着战马在原地踢踏,将挂在马腿上的尸体甩了出去。四支箭朝他射来,钉入胸甲和马甲,发出沉闷的声响。
格里菲斯调转马头,向着邪教徒侧翼发动冲击。他将马鞍边的先锋盾先前一顶,空气中响过几声破空的呼啸,盾牌上如遭冰雹般发出一连串密集的声响。
“嘭!”
四溅的鲜血和脏器把附近的邪教徒糊的满脸都是,一个近战刺客狂叫一声就扑了上去,向着奔驰而来的甲骑兵就是一滚,两把血光短剑往马腿剁去。
格里菲斯掠阵而过,再次消失在烟雾中。
……
“他的枪术很高明,专找软的地方捅啊!”
在极短的时间里,2个施法者,3个射手,2个战士和1个刺客被杀,那个凶残又狡猾的甲骑兵又一次躲进了迷雾中。
约尔格低着头,不搭理自己的队友,也不知道在吟唱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场的所有人还没有从混乱中理出头绪,恐怖的马蹄声再次从烟雾中降临。
格里菲斯再次出现在模糊的视野中。他刚一现身,火球、弓箭、飞刀就向他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邪教徒的远程攻击手已经散开,正在从各个方向集中攻击他。
邪教徒的队形已经散开,所有人都在发起攻击,持盾的卫士也包围上来试图拦截。
很有决心,但是没有了盾卫的防守,你就是下一个目标。
“呯!”
“他的投枪用完了!”暗礁精神大振:“攻击,杀了他!”
但是,这个计划得建立在我没有别的远程攻击手段上才行。
暗礁绝望地看见一支锋锐凶残的冰枪已经在甲骑兵的手中成形,让人不敢直视的恐怖气势在他身后具象,将正要避入人群中的巫师死死锁定。
为时已晚,格里菲斯的机动力无人能比。他已经借助马速完成迂回,拉开人群的间隙向着巫师全力掷出,凄厉的风压擦过拼死追来的安格斯的脑袋,一声凄厉的惨叫在他身后炸开。温热的血点飞溅到他的脸上。
一声惨叫在邪教徒众人的耳中听起来无疑是宣告灭亡的预言。那股阻滞格里菲斯的疾风也已经消散。
他的话音刚落,身上的某个饰品就闪烁虚幻的光芒,如同海边的泡沫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逃亡1人,残余10。
狂徒和其他人一起发疯似的在战场上跑来跑去。计划完全乱了套。
甚至连神秘的约尔根都不顾造物主的惩戒而逃亡。
在刚才的战斗中奋勇抵挡的防御副手安格斯首先被杀,他本来就已经被伤了胸膛,还没有恢复过来就被盯上,甚至来不及躲藏到队友的掩护中就被一枪捅了个通透。
多么凶悍的邪教徒啊!他们就不会恐惧和气馁吗?
一把尖刀扎穿他大腿上的锁甲,险些就让他从马上跌下来。他的胸甲上插满了箭矢,像只豪猪一样横冲直撞。
手中的血棘正在疯狂地鸣叫,为丰盛的祭品狂欢。
“你在等什么?你还在磨蹭什么!有了这样的力量,还有谁敢挡在你的面前?”
需要更多,更多的鲜血和力量!
“你在犹豫什么?终究是凡人的身躯,在我的力量加持下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快接受我,接受我!”
格里菲斯的大脑已经有些模糊。他和战马势不可挡的冲击撞翻了一个射手,转眼间踏成碎肉。但是,其他邪教徒终于追上并且围住了他,用各种武器招呼上来。
“咣当!”
这一下把他摔的够呛。当他艰难起身的时候,那把血染的凶器不甘地跌落在地上,正发出让人颤抖的嗡鸣声。
“喂!慢着!”格里菲斯只来得及伸出手,根本拦不住逃跑的战马。
这下可好,他一个人被丢在血腥的战场上,不但没有了主武器、盾牌和战马,还被一阵阵眩晕困扰。
残存的七个邪教徒围了上来。
“终于,终于打下马了。”隐刺的脸上被切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看起来格外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