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凰看他一眼,借着一片巨大荷叶的掩护,低声道:
另外、公子提防身边至亲、至信之人!”
“那边的路就是出口吧?多谢公子引路。”
帝台隐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皱眉。
她所说的至亲、至信之人,又是何人?
“公子,在想什么呢,这是你喜欢的青草糕,属下刚从御膳房拿来。”
帝台隐回神,看了长冬一眼,忽然问:
长冬眉心一皱,“回九公子,已有十年……”
帝台隐又想起十年前那个大雪夜新年。
从那以后,他收在身边,当做心腹培养。
帝台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无事,走吧,继续研磨,作画。”
帝长渊那身影隐在黑暗之中,外面的阳光丝毫落不在他身上。
虽然没听到两人谈的是什么,但他们相谈甚欢。
呵!
“殿下……”林隽感觉他周身气质太过薄凉,有些担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他忽然吩咐:“林隽,周家那边的事,抓快进度安排。”
帝长渊之所以能暗中养兵马,收服人心,与赵家、周家的财产有绝对的关系。
“踏月姑娘。”
“可算寻到你了,我还担心你去了不该去之地。”
云惊凰看向他回答:“无碍,我只是在这春景园里,不小心迷路了。”
傅盛临为她引路,还将手中书籍拿出来:
由于云京歌的事,宴席算是早早散了。
“好。”
一路上,她给傅盛临讲解外语书中的许多知识。
此刻讲课起来的她侃侃而谈,专业无比。
马车亲自将云惊凰送回神督府,他也不急着走,跟着一同进入府邸,继续请教。
满堂提醒:“公子,该走了。”
时间怎么过得如此之快!
就让她住在辅国公府,不让她离开。
云惊凰脸色微变。
她没表现出情绪来,只说:
傅盛临又如何不知,脸色更是沉重。
云惊凰想到一事,顺势道:
傅三公子,有些话我兴许不该讲,但我觉得还是应当提一提。”
云惊凰道:“昨日清晨一见,我觉得云大小姐的确是个善良之人,惹人怜爱。
正因如此,今日看到她摔倒之时,我颇有感触。”
但云大小姐当时已惊慌失措,一时间忘了分寸……”
若云京歌没有坐起身,顾着后背,她前面的确不至于暴露那么多于人前。
她经历的风雨太少,遇到事情便会惊慌。
傅盛临忽然看她一眼,神色微变。
“我说这话属实冒昧,许是我自小一人在江湖长大,面对太多的歹人、恶人,太自强好强了些。
抱歉,我不该用自己这样的身份,来与云大小姐相提比较。”
傅盛临却连忙虚扶她一下,“踏月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原来这些问题,是个外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倒是只缘身在此山中。
“你不必愧疚,你肯交心与我谈这些事,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你?
不像踏月这般,似乎永远皆是这么从容、冷静、自立。
还望你多多指教,怎么才能让京歌学到你两分的从容、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