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凰看阿铮离开后,才迈步进入商铺。
“坐。”
“不知傅大公子前来,有何指教。”
傅司霆也直言:“阿戎之死,傅某代替京歌赔罪,这是歉礼。”
打开后,里面竟然装着一块漆黑的令牌。
有这令牌,不论是何身份,哪怕是罪臣或妓女,皆可入御史台面见傅司霆。
云惊凰却只扫一眼,问:“傅大公子前来,不仅仅是送令牌吧?”
“艾老先生当代诸葛,谋略非凡。”
“舍妹在武器征筹赛事一鸣惊人之时,你们也可报官抓人,甚至可提出武器缺陷,但你们任由她沾沾自喜。”
“是你让她入丞相府、从冬雪身上拿走珍珠手链、又刻意用话语激怒舍妹,让她一错再错!”
口吻也不是询问,而是直接定罪!
没想到傅司霆竟然如此敏锐,短短时间已想清楚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这个哥哥明面上不会太宠云京歌,是九个哥哥里最严厉的。
云惊凰喝了口茶,压下心底的微慌,冷笑:
哪怕知情,在傅司霆跟前也绝不能认!
她又道:“阿戎,你见过他吗?
但还没开始,英年早夭,半空折翼。
傅司霆容色沉了片刻,又道:
若云京歌没受云惊凰话语的刺激,她不会想建生祠,不会闹到如此声名狼藉之地。
丞相府的二小姐为何那么做、那么说,老夫怎么知晓?
当着你御史台的面,我也可对天发誓,我艾老绝没有见过云惊凰!”
傅司霆盯着她看了几眼,最终只是冷呵一声。
虽无证据,但他有直觉,眼前这老人与云惊凰有所牵连。
傅司霆又站起身,目光扫视着辉煌的商铺:
艾老先生,积雪深藏,终露一角!”
尔后,转身离开。
云惊凰看着,表面生气地哼了哼:
但她心底却是紧张忐忑。
接下来必须得小心一些!
寒冰疑惑问:“公子,去哪儿?”
傅司霆的嗓音肃寒,在漆黑的夜色里透着危险。
商铺内的云惊凰几乎可以猜测到,傅司霆又要去做什么。
阿铮一直在暗中看着,确定艾老先生平安无恙的离开后,他才往自己的府邸走。
可就在刚才,他甚至想好了,若傅司霆这样的大人物欺负艾老先生,他也可以豁出命去,保护艾老。
赢宫。
一队锦衣人骑着骏马奔腾而来。
马匹停在恢弘的宫殿前,气势凛凛。
前不久云惊凰说要拉着整个辅国公府的人谋反,难道这么快就被御史台的傅司霆察觉、并找上门来?
“见过傅御史。”
其余护卫也一一下来,牵着自己的马匹。
即便现在,傅司霆还是遵守。
容稷也已走过来,他能隐隐察觉到现在的傅司霆有敌意。
心底担忧,表面他却沉和道:
言下之意,镇南军不是赢王的人,只负责镇守,不负责通传。
他们没有走中轴线的帝王道,而是走侧边的官道。
龙寝宫内。
“王,辅国公府的傅大公子傅司霆来了,不知所为何事。
傅司霆这个御使大夫太过敏锐,很有这个可能。
还拿了个药碗过来,恭敬呈给帝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