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京歌一向沉得住气，此刻却有种心脏翻腾裂开的趋势。

赵如蕙忍不住厉声呵斥，脸色铁青地盯着云惊凰：

云惊凰眉心顿时一皱，抬眸看向她：

“你不是还说做什么大家闺秀，扭扭捏捏的样子很难看吗？”

赵如蕙顿时被一噎，不得不调整了口吻：

她转移话题：“母亲且问你，你那些诗词怎么想出来的？谁教你的？”

云惊凰故作十分生气，别过头理都不理她，还补充：

赵如蕙太阳穴突突地跳。

可她只能强压着，拉下脸道歉：

“你当然是我的亲生女儿，只有亲生的，我才会发脾气，你看我对别人发脾气吗？”

她说了一大堆，云惊凰也不理她。

“诺，这个给你，你总不会还生母亲的气吧？”

要不是太想套话，这贱蹄子也越来越难哄，她才不得不这么割肉。

“其实我刚才就是想和你开玩笑，都想原谅你了。

赵如蕙：………

“那诗句是谁教你的？你怎么想到的？”

“没有人啊，我就是灵光一闪想到的。”

太阳也很好，不就是荣光？还有好多鸟儿扶摇飞了起来呢。”

“不然呢？还能是怎样？”云惊凰一脸单蠢的反问。

云惊凰身上流着辅国公府家的血液，辅国公府家个个精明有为。

若是再这么下去，这样的人留不得了……

门口已等了丫鬟红霜：

灵香草就是薰衣草。

可云京歌又怎么配得上用这些？

云京歌亲手设计，一步一步残害九个哥哥！九个哥哥一个比一个死得凄惨！

赵如蕙浑然不觉，搀扶着云京歌回冬园。

云惊凰一路跟着，为免被人看出，还是将所有情绪收敛起来。

“辅国公府那九个哥哥，对他们的亲妹妹好宠爱！”

赵如蕙和云京歌两人眼皮跳了跳，总觉得今天的云惊凰格外碍眼！

“姐姐，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我照顾你吧！”

“我去了赢宫，你不知道赢宫都是男人，好久没看到像姐姐这样的美人了！”

仔细想来，不过是个没见识的蠢货，一点小事就开心得要上天。

赵如蕙也不敢多管，怕漏了陷。

区区嫡女，还不是像个小丑一样的伺候着她的女儿，被她们玩得团团转！

可——

里面放着一个巨大的浴桶，采用京白玉打造，通体纯透玲珑。

单是这浴桶就举世无双、价值连城。

里面已经装满纯白色的液体，还飘着紫色的花儿。

东秦国的奶牛也极少，那些牛全是九个哥哥从草原部落特地买来的。

云惊凰扶着云京歌过去，“哇，好香呀！好白呀！只有姐姐才配得上用这样的……啊！”

她脚下一滑，控制不住地往前摔去。

全屋所有人有刹那间的僵滞。

“惊凰！”

丫鬟红霜是辅国公府特地派来保护云京歌的，会武功。

云惊凰才从水里扑腾着起来，她坐在浴桶里，抹了把脸上的水。

云京歌额角微微跳了跳，明明脸色已绷不住，可事已至此，她不得不保持着端庄地说：

“没事没事的，大姐你不是说了要护着我一辈子嘛？

云惊凰装得一脸天真无辜。

“行了，惊凰，你先好好泡着吧。”

屋内只剩下云惊凰一人，她眸色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