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斥责贺辞不应该强硬的把人抓走。
贺辞能听才有鬼,他充耳不闻,心里想着让自己的腿快点好起来。
贺辞这才有所反应,抬眼给他爹一个眼神,“爹不问问裴叔群为什么被我关起来吗?”
“爹既然不想听,那就出去吧。”
定安侯气的额头青筋直跳,“你既然不放人,就在这里待着也别再出去,反思己过。”
等伤养好的时候,他想出去没人能拦得住。
许久未见,再见之时,林晚秋在贺辞的身上感觉到了疏离与陌生。
林晚秋一边给贺辞布菜,一边轻柔的劝说着:“你爹就是急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听他的话,把人放了,也就不用再被关着。”
“怎么不吃?都是你最喜欢吃的。”林晚秋有些疑惑,伸手上前摸一摸贺辞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不舒服,这才松一口气。
在短暂的犹豫后,他问了这两年来一直想问的问题。
每年过年的时候,贺州都会给他一封血手印的书信。
后面他不在辞州,信件都被另外收好,没人动过。
唯独那年没有。
但怕他发现她知道了贺州对他的所作所为,所以直接销毁当作不知道。
即便后来调整了表情情绪,强行镇定的问什么信,贺辞也知道,都是掩饰。
贺辞觉得好没意思。
遮羞布被猛然扯开,林晚秋一时间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更深处的情绪带着些许的怨恨。
敌人的地盘上小心翼翼的生活了两年,假冒各种人,察言观色的活着。
林晚秋逃一样的离开,仿佛扣在脖颈间勒住她的手松开了许多,让她得以喘息。
抹了眼角的泪水,她对身边的秦嬷嬷道:“收拾一下,出去见个人。”
黎小鱼虽然奇怪为什么对方会来找他,但还是洗干净手,解开围裙,让学生们自己先做着菜。
她是周多的妹妹,之前因为周三赖犯事,一家子都受牵连。她和母亲二人没受太多的罪,只在矿上做饭洗衣,每月也能拿点银子。
吃住也都在学院里,母女二人干些杂活,时不时的去周多墓前看一看,日子过的平淡但舒心。
“夫人找我,所为何事?”
林晚秋没有喝那茶水,只是温和的看向黎小鱼,一片慈母心肠,眼眸含泪。
黎小鱼听的一脸懵,“夫人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啊?”
更具体的事情,马夫并没有说。
林晚秋擦一擦眼泪,柔声道:“我给小郎君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