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互市见面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和以前一样，张狂又嚣张的样子，谁也不放在眼里。

唯一没变的就是犟。

但军令在身，柳玉攀只能再次浪费唇舌去劝，“小……贺辞，侯爷说你可以不用参加这次的先锋队。”

柳玉攀看着贺辞决绝离开，走的不太自然的背影，揉着眉头直叹气。

天彻底黑下来，就是开始剿匪的时候。

柳玉攀知道的时候并不意外，先锋队探查的将士，会比先锋队其他的将士，又更容易获得军功。

柳玉攀在山下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先锋队探查的人下来。

柳玉攀眉头一跳，莫名的就觉得是贺辞搞的。

“快带路。”

看着像失火，可似乎又没有什么火光。

对方长相平平，面无表情的对柳玉攀拱手，“回禀校尉，贺将士用烟熏将人困住。只是山匪太多，只我们无法彻底剿灭，请校尉出兵。”

“走走走。”

还有源源不断的贼匪往无烟的地方跑，柳玉攀一个眼神，就有人带着将士直接守株待兔。

“贺辞人呢？”柳玉攀问刚刚来通传的将士。

柳玉攀惊叫道：“你说什么！”

柳玉攀赶紧撕了内里的衣袍，用水打湿蒙住口鼻。

浓烟下似乎有人影在打斗，柳玉攀靠近之后，发现就是贺辞。

贺辞在看到柳玉攀后，跟着他勒住的人一起晕倒在地。

冲过去碰到人的时候，柳玉攀才发现贺辞腰腹上还插着一把匕首。

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柳玉攀灰头土脸，贺辞也没好到哪里去，人黑的没眼看一身的黑烟灰。

解开衣服处理伤口的时候，柳玉攀也在一旁看着。

他的视线被贺辞胸口的红色宝石吸引，瞧着奇形怪状的，像是未完成品。

军医也不敢肯定说没事，这伤不轻，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难得。

柳玉攀看向贺辞的腿，之前他就发现，贺辞走路有些不顺畅。

军医领命，又动手诊治起来。

队伍里死气沉沉的，直到贺辞醒来的消息传来，大家才松一口气。

“小侯爷，贺辞，你行行好吧，你们父子两闹矛盾，别拿我们这小兵们的命来开玩笑啊。这次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侯爷能放过我们吗？”

对于贺辞在先锋队安插他自己培养的死士这件事，定安侯是默许的。

柳玉攀指着贺辞的伤口，“那这是怎么回事？”

贺辞闭眼，“因为腿疼。”

不过结果是好的，他没死，剿匪也成功了。

柳玉攀无语，“你要军功不要命啊。下次再这么搞，别说不给你报军功，还给你报个擅自行动影响全队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