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说不确定是凌家的，还是他柳家的。

潘春心疼妹妹，会经常去看妹妹。

明明她的妹妹才是最无辜的，受伤最重的人。可所有的罪责，却全都落在妹妹的身上。

在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被诅咒着。

她不想再听这些人说的任何话，孩子是她怀的，是她的。

潘夏怀胎十月，有了姐姐时常的照料，加上她自己的精心呵护，终于顺利产子。

而柳玉攀的童年，是在地狱中度过。

只要不把人打死，只要外面看不出来有伤。

那是她妹妹的孩子，她不能让这孩子在柳家被如此的折磨羞辱。

常年忧思，不是好的兆头。

但他们会在柳玉攀面前说。

因为柳玉攀姓柳不姓凌，他们也只说柳玉攀生父不详，苟且而来。

潘春想再整顿，但心有余力不足。

她只能一遍遍的让她的少卿，答应她，无论如何都要站在弟弟这边。

因为没人敢在凌少卿面前透露过这些，凌少卿从来不知道这事。

因为柳玉攀不会告诉主家，他们不会死。

凌少卿这次知道，是因为久违的去了柳家贺寿。

到了柳家不久，凌少卿发现柳玉攀人没了。他去找人，结果无意撞见柳家的几个公子，围着柳玉攀羞辱。

凌少卿当时直冒火，不管不顾冲了出去，把他们每个人都揍了。

凌少卿大声的质问他的父亲，却只得到父亲震怒的耳光，没有任何的回答。

因为他下意识的担心，柳玉攀留在这会被人欺负。

黎小鱼听完，看了一眼沉默的坐在一旁的柳玉攀。

对于他的身世，黎小鱼想的却更黑暗一些。

为了凌家的权利。

以为得嫁良人，结果却是虎狼窝，一家子趴在一个女子身上蚕食她的血肉。

黎小鱼收回思绪，如实回他。

他说完后看向柳玉攀，郑重道：“柳玉攀，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世。所以你不要因为这个，而让自己以后都过的不开心。你现在这模样，都不像柳玉攀了。小猫儿见了眼下的你，怕是都不敢认。”

不过柳玉攀没有表现出来，只说小猫儿，“胡说，他一眼就认出我了。”

“所以你两去哪睡？我要困死了。”黎小鱼避开这个让人难受的话题，催促道。

天色太晚，不好再收拾新屋让兄弟两住。

此时军营中，定安侯看着下方喝闷酒的凌怀远。

凌怀远又一口酒下肚，人也醉熏熏的。

说到这个，凌怀远不喝了。

凌怀远言语有些激动，“人真醉了什么样，侯爷又不是不知道。睡的死猪一样，哪动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