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确定，黎小鱼之前被伤害过。

贺辞眼神发冷，对身边的暗卫道：“你去一趟京城，查一查关于黎小鱼在京城发生的所有事情，再小的事，都要详细回禀。”

调查的事，贺辞是瞒着黎小鱼去做的。

更重要的是，他要好好的教训让黎小鱼会这样害怕的人。

这意味着，黎小鱼要再次，详细的想一遍，受到伤害的过程。

“小侯爷，你上来吧，外面挺冷的。”

贺辞第一时间回应他，“好。”

马车里放着薰炉，里面有银丝碳，烧着没有烟又能供暖。

黎小鱼被贺辞牵引着思绪，想了一下后回他，“就上元节后吧。”

“如果不是双手全断，都是可以的。”黎小鱼看向贺辞，“小侯爷是想让他们来我这里学厨？”

“按着学的菜色不同，束脩交的也不同。不过我这的束脩，只要金银，不要米粮肉这些。价格最低的是二两银子。”

“你收的话，我回头去军营里统计一下想学的人名单。他们想学的菜色，可以只收他们一半的钱吗？剩下的一半，我来补上。”

放在外面，哪个厨子给他二两，就教人做菜的？

手里留一些银子，也好应不时之需。

他之前一直以为，贺辞和那些不学无术，只会欺负弱小的纨绔没什么两样。

贺辞转头，像是在夸耀，却又带着些自嘲，“也就只有你能发现我这样好的一面了。”

进城之后, 隐约能听见外面行人语气惊喜的说着刚刚密集绽放的烟花。

原来如此的绚丽夺目，漂亮的不可思议。

小猫儿也是头一次见烟花, 回到家后还意犹未尽, 高兴的拉着黎小鱼，“哥哥, 我今天看到了好好看的烟花, 那么大，那么响, 那么漂亮！”

这话黎小鱼也就听听，这孩子长大后想做的事情, 前面已经排了许多。包括但不限于, 卖糖葫芦, 麦芽糖，风车玩具，开酒楼，开布庄, 开粮铺……

卖烟花这一项都不知道排多少位了。

“猫儿加油！”

黎九州和周珍娘听着两个孩子的对话, 夫妻二人彼此对视一眼，满是笑意。

理由是私自挪用硝石制作烟花。

贺淮封罚完贺辞，就去书房处理军务。

“听马夫说，小侯爷与黎小鱼中途似乎还发生了不快，小侯爷气的下马车，黎小鱼在车上哭了。”

“秦嬷嬷，你说刺刺是真的生气了吗？他若真是生气，那黎小鱼怎么可能还会被刺刺用马车带回去。按着他的性子，直接就把人扔下了。”

她犹疑道：“那若是小侯爷没生气，黎小鱼好好的哭什么？莫不是因为烟花感动了？”

之前已经有所察觉，多日的观察之下，那个不愿意深想的可能，再无法抵挡，时不时的冒出来提醒着林晚秋。

这个可能，让林晚秋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有一瞬的心慌。

林晚秋摇头，她看着京城的方向，突然怅然道：“秦嬷嬷，你说如果当初，是将刺刺送去的京城，如今会是什么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