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亲眼看着工头和一群做苦力的,被从米行后面的仓库押出来。米行掌柜一直说是误会,带兵的将军直接开一袋盐,抓一把塞那掌柜嘴里,我爹才知道那一袋袋的全是盐。”
米行偷运私盐,应该是早就有的事。
所以地痞无赖,工头和米行不是那只被杀的鸡,私盐才是。
看来这是他大伯父和侯爷联手后,打出的第一掌。
黎小鱼心中有些担忧,但也相信他大伯父能应付得来。京城表面平静,但水比辞州深的多。大伯父那么多年的官,也不是白当的。
一旬一休沐,贺辞一大早就拿着他心爱的长弓,骑马去军营。
贺辞问道:“他们什么事?”
听是有兵要走,贺辞垂眸,随后握着长弓离开。
而他们离开军营时,手里能拿多少银子,要看军功,还有兵种。
大部分兵都是没有军功,到手的银子能有十两,那都是拿的多的。
贺辞不知不觉走到辎重营,法算营帐前排着长队。
最年轻的卢校尉和樊校尉在营帐口与应法算打口水战,三人你来我往,全都是在说银子。
应法算,本名应付。
张口没钱,闭口穷,卢校尉和樊校尉也没办法,还能去抢了辎重营不成?
“小侯爷怎么来这里了?”
他指一下前面排着的人,“银子就那么多,骑射营的给多了,其他的营难道就不要给多?都是可怜人,都想要多点的银子回家过后半生。哪能厚此薄彼呢?”
应付见状拱手笑道:“多谢小侯爷体恤。”
樊校尉一边说一边试探性的挣扎。
应付说的对,离开军营的,又有哪一个不是可怜人?谁不需要银子?
不然就他们那样,要么缺胳膊断腿的,要么是上了年纪不能再干几年力气活的,谁愿意养着他们?
樊校尉不敢看,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卢校尉上去捂住了樊校尉的嘴,环顾四周,见没人关注这边,这才气道:“你不要命了,什么都敢说。”
樊校尉拍掉卢校尉的手,自顾自的生闷气。
贺辞冷着声音来了一句,卢校尉能捂樊校尉的嘴,却捂不了贺辞的。
卢校尉看向不远处排着队的兵,眼中全是担忧。
“骑射营的虽说是会射箭骑马,但他们残了,打猎都不行。好多都没娶妻生子,我和老樊想为他们多争取点,也是无可厚非。”
“小侯爷,侯爷找你。”
“爹你找我?”
这糟心玩意,看一眼都觉得心烦。
下午的时候,小饭馆没人来吃饭,黎小鱼带着人在后院串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