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装作眼睛很忙，四处看，借机看黎小鱼的脸色神情。

最后黎小鱼受不了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虽然凌少卿说的不好，但黎小鱼还是听明白了。

原来是买菜谱啊。

“一份菜谱我可以出一百两，你卖给我可以吗？”凌少卿怕黎小鱼不同意，加大筹码咬牙道：“卖给我后，你可以继续做那些菜，就是不能再教给别人，成吗？”

他这辈子可不想一辈子在后厨做菜。

他话音刚落，凌少卿还没反应过来，柳玉攀就跳脚了，“黎小鱼你欺人太甚！竟然让我表哥拜你为师！”

黎小鱼，“啊？”

黎小鱼无语片刻。

柳玉攀被推的往后踉跄一步, 也不知道黎小鱼哪里来这么大的牛劲。

想多了？冷静？

“我告诉你黎小鱼, 我现在冷静的很！你那点花花肠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哄着我表哥拜你为师, 喊你一声师父, 当个爹养着。以后凌家不得都听你的？”

黎小鱼看傻子一样的看了柳玉攀一眼，“你戏文看多了吧？这么能编会造, 怎么不去写戏文啊。”

“就你两这样的熊孩子, 谁想收着当儿子。这是嫌命长, 不想活了？”

“给你当儿子你还挑上了！”

黎小鱼看着柳玉攀气的脸红耳赤的, 叉着腰争论着, 当儿子的言论, 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神色认真了几分，“拜师学艺, 徒弟付出的多，师父也不例外。我还想清闲的过一生, 可不想在身上背负着他人的命运。”

黎小鱼并不想要这些。

“我这里的规矩就是交钱学艺, 只限于钱财交易，情谊也止于学艺期间。”

凌少卿还有些不太明白自己听到的话。

还只要花钱就能学，这和天上掉金子有什么区别？

意识到黎小鱼说真的，柳玉攀惊奇道：“黎小鱼，你疯了吗？”

柳玉攀翻个白眼，他就不喜欢和黎小鱼说话。

凌少卿终于回神，他甚至没有再犹豫，“我学。”

黎小鱼点头，“行，这两天我整理一下菜单，到时候拿来你挑挑。有想学的记下来，最后再一起算账。”

黎小鱼竟然真的愿意不拜师就教他厨艺？

“表弟，你说黎小鱼会不会是骗我的啊。”

现在一想起来，就像有蚂蚁咬他一样，难受的要命。

下午的时候，黎小鱼去了一趟集市，想看看要给夫子们的晚饭做些什么。

顶着个大太阳，皮肤晒的黝黑发亮，佝偻着背缩在一角，守着他身前的木桶。

黎小鱼上前询问的时候，那老人家惊喜非常。

老人家仰起头，咧嘴讨好的笑。

瞧见黎小鱼的模样后，又局促许多。

可困苦的生活，还是让他壮着胆子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