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优雅杀猪

仙门优雅杀猪 第131节(1 / 2)

毫无营养的对话,没有开头应有的打招呼也没有重要的事,双方的语气都很平淡,这样的聊天南扶光却没有以“我在忙”为理由挂断,前方与蛮蛮鸟共舞的舞蹈已经进入高潮,观众席上人们惊呼不断,云天宗小师妹新奇地瞪大眼,正在拼命地鼓掌。

南扶光却在问双面镜中的人画面那么清晰是不是买的最新型号,他难道是把山上的猪祖孙三代都灭了换来一笔巨额?

如此精彩的灵兽表演,林火看她心思完全不在表演上,凑过来问南扶光在同谁用双面镜,嗓门大了些引得前面云上仙尊也回头望过来。

南扶光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林火,那边杀猪匠与她闲聊,甚至问都没问突然凑过来说话的傻子是谁。

他只道她在忙的话就去忙,而后双方又非常自然的挂断了双面镜。

这人像是完全只是为了通知她双面镜买来了这件事,当南扶光戳着自己的双面镜记录他的相关信息时,前方戏台换了个节目。

蛮蛮鸟整齐划一拍打着翅膀消失时,那一汪绿潭中升起仙雾缭绕,一名赤着上身、下身仅围一白纱缥缈于碧波中的男修出现,其面容也算得英俊,上身肌肉线条过关,一切看上去非常正常——

若不是他与一条耳呈海刺背脊状、面覆泽色彩光鳞片、纤长指间连着薄膜、上身为美丽女子,下半身为鱼龙形态的雌鲛共舞的话。

此雌鲛双眸仿若覆盖着一层蓝色的膜,姣好面容与灰白的肤色无一不定向她的品种为不净海以北蛮荒沼泽中的冰原鲛。

此类冰原鲛并不如蛮蛮鸟稀有,但也算少见……只因它著名处在于其生活在非常偏远的地区,且非常善于搞同类内部矛盾。

雌鲛常年狩猎同类雄鲛,视其为上等食物甚至有甚者常年以屠杀雄鲛为乐,它们繁殖后代的方式是选一条顺眼的雄鲛用海藻把它悬挂起来,在它因为窒息而被这辈子最后一次被人道主义光环笼罩时,雌鲛取出其雄精,放入自己的孕囊。

雄鲛甚至接受了这个设定,它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就是雌鲛的储备粮和工具鲛。

南扶光曾经阅读到冰原鲛相关的信息时,一度认为它们整个种族的精神状态非常超前……

无论是吃同类的那个,还是被吃的那个。

冰原鲛只是长得和人类相似,它们本质上还是灵兽。

不会说话。

也不会有过于复杂的感情。

甚至智商还不如开智的灵兽比如宴几安送的开明兽——

它们活着只为了填饱肚子,繁衍后代。

本质就是一条鱼。

所以有生之年看见一条彪悍的冰原雌鲛依偎在人类男修怀中共舞……

南扶光怎么看都觉得非常别扭。

不同物种的生物为什么要凑在一起做戏?

退一万步说,这男修的大腿还不如寻常冰原雄鲛的胳膊粗,哪里值得一条雌鲛如此快乐了?

“这冰原雌鲛发生了什么,还会跳舞?也是你们从哪高价弄来的?”

“那倒不是。”林火道,“我们捉住它时它快把那一片沼泽里的雄鲛杀光了,经过一番挣扎,我们决定把它带回来驯化……”

“驯化?”

“冰原鲛互相残杀的种族特性百害无一利,也是导致冰原鲛种族几乎覆灭的最主要原因,渊海宗或许有办法从根源上帮助此物种解决这个难题——”

林火下巴点了点依偎在男修怀中的雌鲛,“做什么这种表情?事实证明也不是没可能,冰原鲛长得和人类那么像就没理由学不会……我们的成果卓然。”

南扶光看了一眼那双眼覆盖着薄膜的雌鲛,昔日捕猎的璞前端利爪被修剪得圆润无害,每一枚指甲上甚至镶嵌装饰了珍珠……

“林道友说的倒也有道理。”前方抱着开明兽的云天宗小师妹转过头对南扶光说,“如果因本族自相残杀导致灭绝,那也太可怜了。”

南扶光沉默了下,冷冷道:“那是它们的天性。”

她语气不算客气,云天宗小师妹因此畏缩了下,怯生生地望着她。

这时候,南扶光怀里的双面镜又响了。

从这场对话中脱离出来,南扶光再次打开双面镜,杀猪匠语气依然平静:“第一次用好像要把能量用完再充能会对使用寿命比较有益,吾穷说,通话中是最耗能量的。”

南扶光:“你不是嫌我这边吵么?”

林火:“又是谁啊?”

杀猪匠:“你可以换个不吵的地方。”

南扶光想了想,径直站起来,带着双面镜离开了听潮阁。

在她身后,雌鲛捧起了那渊海宗男修的脸,男修痴迷与其深情拥吻,仿若彻彻底底忘记了此时他怀中的不过是鱼类灵兽,它的血都是冰冷的。

……

杀猪匠的双面镜能量很耐用,不愧是最新款。

南扶光回到听潮阁时已经接近正常彩衣戏落幕,阁内气氛正好,她不想出现时被一堆人抓着问有那么好的把戏不看跑去了哪,所以回去的时候绕了个路,选了条自认为无人之径。

身披月光,空气中吹来的寒风夹杂着海水的腥咸,南扶光打了个寒颤,听见了水声。

整个渊海宗泡在水下,听见水声并非奇事,只是南扶光听见的水声像是一大条鱼跃出水面那种水珠飞溅打破水面的声音,她巡声而去。

金丹期修士想要不发出声音的时候,她就可以不发出声音,所以当南扶光靠近听潮阁背后院落那只巨大的水缸时,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气息——

那是一只极大的水缸,水缸中水色不是海水的蔚蓝更像是沼泽琥珀的深绿,从外侧看入,偶尔见巨型水草生物犹如漆黑缎带,随波飘摇。

在水缸上方,一名身着渊海宗道袍的男修倚边缘而坐,月色下他不断地如同堕魔般诉说自己的爱慕。

水波纹自那巨型水缸面划过,美丽的冰原雌鲛冒出水面,洁白的胳膊手肘处的鱼鳍在月光下折射着冰蓝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