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总会情不自禁想要粘着她,抱着她,和她肢体接触,她大抵就是这样。但李鹤薇不知道陶聆的接受程度,会不会觉得唐突,然而下一瞬,眼前的女孩仰头,温软的唇瓣去贴她的唇,带着青涩的触碰。
等反应过来,陶聆早已逃离,留给她匆匆的背影和唇间薄荷的清香。
早餐简单的三明治,陶聆煎鸡蛋、火腿,中间夹芝士片和生菜,李鹤薇负责洗菜,收拾料理台。
餐盘端去饭桌,两人相对而坐,李鹤薇眉眼舒展,毫不吝啬地夸赞:“好吃。”她嚼着三明治,思绪逐渐飘远。
李鹤薇生长在快节奏的深圳,这座城市,时间就是金钱。无论在工作、学习还是生活中,人们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全力以赴追求着梦想。
工作的前两年没买车,她每天6点半起床洗漱,带走继母做的早餐,百米冲刺奔去地铁站。偶尔眼睁睁看着错过的列车,只能在站台多等6分钟,吃完喷香的煎饼。加班回去,还有热乎的饭菜。
所以虽然忙碌,每天早出晚归,但也心满意足。
后来继母被侄女接回老家,她也买房买车,通勤时间缩短,却只能在单位附近吃预制的早餐,晚餐点外卖。
看着餐桌精心准备的三明治,牛奶,洗净的水果,久违的踏实和温暖,李鹤薇唇角笑意加深。视线游移,发现陶聆似乎盯着她手腕瞧,下意识询问:“嗯?在看什么?”
“手表。”
李鹤薇恍然,滑动腕间运动手表的屏幕,显示记录的睡眠时间。
“6小时48分钟,深度睡眠77分钟。”她昨晚开始停用安眠药,虽然因为轻微的戒断反应,临近12点才睡着,但中途没有转醒,说明睡眠质量明显改善。
陶聆思忖着点头:“抗焦虑药还得继续吃,我们下个月去复查?”
李鹤薇呷一口牛奶:“好,一切听从小管家的安排。”
***
手酸的第一天
手酸的第二天
手酸的第三天
陶聆目视着程映秋标签小组可见的朋友圈,在饭后唠嗑时忍不住关心:“映秋,经常手酸应该注意休息,不然容易腱鞘炎。”她知道从事媒体工作的压力大,遭逢突发新闻更是火上浇油,稿子紧着要,连续面对电脑六七个小时都是常有的事,难免关节酸痛。
程映秋磕瓜子的动作顿住:“啊?”
陶聆靠着沙发的后背挺直,转向程映秋:“我会按摩,要不要试试?”
程映秋扑哧笑出声,拢手和她耳语:“按摩可以,但我在点她呢,不是真的手酸。”
“点她?”
“是啊,我连续两晚暗示,总是不知不觉跳进她的圈套,诱受,谁耐得住!”
陶聆琢磨字句,明白她的深意。
程映秋继续嘀咕:“姐0固然好,但也想要姐1。”她望着书房画架前李鹤薇的背影,压低声音,“我姐呢?不会也是受吧?”
陶聆脑海闪过前两天午休时的场景,耳朵瞬间红透:“没,我们还没......”
她饭后在阳台看书,不知不觉沉睡,朦胧中被李鹤薇唤醒:“乖,进屋睡。”
陶聆鼻腔发出嗯声,下一秒身体失重,李鹤薇将她抱起,往房间挪步。
“你睡着的时候,像一只沐浴在阳光下的小猫。”
李鹤薇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回荡,陶聆后背贴着床,环住对方脖颈的双手没有松开,说出让她瞬间脸热的话语:“你的小猫。”
“嗯,总是脸红的小猫。”
后来,她被李鹤薇抵在床头深吻,在呼吸不畅时轻推身前的肩膀,素来冷静的眼底水光晃荡:“我,我换口气。”
程映秋察言观色,笑容意味深长:“哦。”
“真的没有......”陶聆月经第五天,李鹤薇记得她的日子。
“好,我相信你。”程映秋收回视线,转移话题,“6号晚上九点的航班飞沪城,记住提前收拾行李,下班就走。”
“嗯,记着的。”
陶聆话音刚落,门铃响起,她移步门后,通过猫眼观察。
“秋姐?”
“啊?她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啦。”程映秋假意嗔怪,走至陶聆身后,从衣兜摸出充气礼花枪。随着防盗门打开,她和李鹤薇同时按动开关,五颜六色的彩带和礼花飘散。
“生日快乐!”
秋琬拎着蛋糕:“小陶,生日快乐。”
陶聆愣怔片刻,转身望着笑意融融的李鹤薇,霎时眼眶发热。她已经忘记过生日的心情,好像只有母亲牢记她的生日,会在每年的11月6号发来祝福,或者当面塞一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