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工兵掘子营浩浩荡荡而去,花玛拐颇为牙疼的龇了龇牙,说道:“总把头,我们这就干等着?兄弟们都眼巴巴看着呢!听说多分罗老歪一成,都……都……”
陈玉楼冷哼一声,眯眼看着花玛拐,直看得他低垂下目光,不敢对视,这才说道:“你跟我几年了?”
“那你应该知道,没把握的事,我会去做吗?我兄弟让出了一成利,你以为他罗老歪拿得到?笑话!”
魏平一如既往的带着浅笑,心中暗道:要不是我,你今天就要死在瓶山上,化为一泡浓水喽。花玛拐,是我救你一命啊!
“二哥,连这老熊岭下都有只黄妖狸子,那瓶山,岂会没有妖。以昨天那毒虫群的规模,必有大凶之物,想来不出五毒的范畴。”
魏平两手一摊:“毒虫不比兽类,这催眠术,可能不起作用。”
那六翅蜈蚣,大概率是不起作用的。
稳!
“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看怎么破那毒虫群。”
“怒晴鸡?我只知道怒晴县,怒晴县的鸡?”
花玛拐插嘴问道:“魏先生,难道这怒晴鸡能斗毒妖?”
“妙,妙啊!”
“自然去洞人的寨子里去寻,不知道这周围有哪些寨子。”
魏平当即说道:“就去这金风寨看看!”
金风寨,早在千百年前,就有金苗聚居,专以挖金脉为生,如今寨子里也是夷汉都有。
陈玉楼等人都是惯走江湖的,岂会被几个山民盘住,在山口应对自如,轻而易举地冒充货商混进了寨子。
寨中山民见有外边的人来,都好奇地围拢过来。
由于深山老林进出不便,在这里最有价值的东西是盐,盐巴本身已经被当地人视为一种最硬通的货币,土人经常有一句话:“三担米一斤盐”,可以说这就是当地公认的一种汇率。
她面前,是些花布之类。
没多久,手里的白砂糖少了好几包。
“鸡毛鸭毛代换糖嘞……”
“啊?”
好一只大公鸡,彩羽高冠、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神态更是高傲不驯,站在了屋顶上,不怒自威,一股精神透出羽冠,直冲天日,与寻常鸡禽迥然不同。
魏平双眼放光,那可不就是“怒晴湘西”中的主角怒晴鸡。
全身羽分为五彩,鸡喙和爪子尖锐锋利,在正午的日头底下,都泛着金光,体型比寻常的公鸡大出一倍开外。
魏平嘴笨,不及陈玉楼利索,继续吆喝着那两句鸡毛。
等了有半个小时,等到都有些尿急了,红姑娘匆匆赶来。
一手交盐,一手交鸡。
就在几人拎着怒晴鸡准备离去,一个小老头快步走来,边走边高声道:“慢着,慢着,这鸡卖不得。”
“老汉,这买卖已成,断无反悔的道理。我们出门在外做生意,最是忌讳这些,您老原谅则个。”
“老汉,鸡是你家幺儿卖的,换半斤盐巴,大伙儿说说,一只鸡换半斤盐巴,这不亏吧!现在买卖已成,你又来反悔,哪有这个道理。那么,今天卖出的盐巴、花布,我们也反悔,行吗?”
果然,一听要反悔,那些买了盐巴、花布的人家哪里肯,都劝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