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俊颜一挑,从桌上扣着的酒杯中又拿出一个,举起酒壶倒满,推到这壮汉的身前,笑道,
彭前辈的家传武学正是一串鞭,硬功之强,当胸硬受我三掌而纹丝不动,如清风拂面。
所以刚刚见到你运功之异状,知道你所学必是一串鞭武学,且天赋过人,将此功修行到精深之境地。”
两人年纪相差巨大,却很有眼缘,说一句忘年交也不为过。
三少爷能破掉这门武功,那是剑术通神,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步的。
既然这样,就算你们和白希文认识,我也不能对你们出手了。”
只是说起白希文,眉眼当中依然流露出三分鄙夷,七分痛恨。
天地君亲师,敬天法地、孝亲顺长、忠君爱国、尊师重教的价值取向,在此方世界流传很久,白希文的做法又太过决绝,所以被人痛恨也是常态。
壮汉倒也是个直肠子,虽然猜出段毅和白希文有些关系,却毫不避讳道,
只是奇怪的是,金鼎派并未派出人手帮助,甚至他自己也没向金鼎派求助。
苏幕遮和段毅对视一眼,果然察觉到内中极为不同寻常的一点。
以常理而言,就算不是倾尽举派之力相助,至少也该让一两个长老出来意思一下才对啊。
信息太少,而且很多都是一知半解,纵然才智通天之辈,恐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段毅纵然心急,也只能继续等待。
段毅三人倒是不觉奇怪,只因最先踏入这客栈的便是刚刚溜走大的几个人,现在正一脸谄媚的对着一个中年指着三人说些什么。
壮汉看得有些不齿,他和这几个人只是萍水相逢,因为都有心前往林家凑一凑热闹,这才聚到一起,喝酒之后也谈的不错,本以为是豪爽磊落之人。
“真他娘的丢脸,不是个男人。”
那为首的中年是个三十岁许的儒雅男子,锦缎长袍,身材高瘦,脸色淡黄。
他打量了苏幕遮三人一眼,在看到段毅的瞬间,双眼瞪大,露出一抹惊讶和狂喜,大喝道,
一声传出,犹如雷霆当空响,炸的他身后的一众江湖人士七晕八素。
要知道自段毅被曲东流等人诬陷盗取纯阳神功后,其大名便在金鼎派有意引导下,迅速流传魏州江湖。
至于画像,还是托了孟州丁家那位大小姐的福,让他英俊的容颜得以被不少人见过,并留下深刻印象,不大不小算是个名人了。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段毅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幽幽道。
何况有苏幕遮在他身边,自问一剑在手,纵然身陷重围也能与之联手杀出去,根本不怵这伙人。
因为也只有林家才会对白希文以及与其相关的人如此在意。
今天我林向明先抓你,等逼问出白希文的踪迹,再对付他,给我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