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剑敢问天

第20章(1 / 2)

陆辞忧心里也是肉疼,面上却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一瓶药而已。”

说罢她目光沉沉地盯着床上的人。

该死的,你欠我的就算在鎏金阁做事还八辈子都还不清。

——

晏漓意识昏沉,耳边似乎有人一直在说话,那声音不算温柔,甚至有些暴躁和凶,她听着却觉得格外好听。

她感觉到自己好像要死了,那个好听的声音也说救不回来了。

晏漓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看看那声音的主人,可惜她做不到,密密麻麻的疼痛钻进了骨头缝里,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感觉到自己在向下坠落,无止尽地坠落,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她要死了。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晏漓触摸到了一丝暖意,那一点暖顺着指尖走过全身,最后点在心口。

刹那间屋内暴泄出一股灵力,灵力波及之处木屑纷飞,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啪嗒!”

最后一扇完好的窗子也掉了下去。

随之掉下来的是没反应过来被灵力掀飞出去的陆辞忧。

此时大小姐脸色阴沉得想杀人,她看着躺在床上完好无损的人突然笑了起来。

救个人,灵力没了,药没了,现在铺子也没了。

她灰头土脸像是得了疯病笑得停不下来,原本角落里的两人慢悠悠撤下结界。

岁音的手还搭在夏时腰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抚了抚胸口,然后看向夏时:“没事吧?”

她下意识觉得夏时还是灵力不济。

“没事。”夏时的注意力都在床上昏沉的人身上,并未察觉自己身上还有只手。

她朝床边走了几步,垂眸注视着那张皮肉都褶皱在一起的脸。

她在刚刚那灵力中察觉出几分属于三清界的内息。

脑中忽然想到那个没找到的师侄,夏时不由地弯下腰抬起她的胳膊。

袖口处衣料缺失大半,只不过那断口处还能隐约分辨出一个尖尖,那是六叶昙花瓣的尖。

不动声色地抹去徽印最后的痕迹,夏时退了回去。

“发现什么了?”岁音戳了戳她。

夏时:“活过来了。”

“活过来了好,好啊!真好!”陆辞忧眼睛冒火咬牙切齿地走过来,手上的游龙枪叉鱼一般倒拿着,枪尖对准了床。

她表情变换,又是笑又是怒,手都在抖。

夏时和岁音见她这幅模样,默不作声同时朝角落里挪去。

谁知道她那枪会不会突然脱手。

第17章

“你叫什么名字。”陆辞忧冷幽幽地盯着面前已经恢复清醒的人。

桌边人身着单衣,肩背挺直坐得稳稳当当,只是脸色还是苍白如纸,就连搁在桌面上的指尖都是惨淡的。

白霜令人五感缺失,如今服下九灵参,也才慢慢恢复了些听觉,却也还是听不真切。

她说不出话,只好摸索着桌面上刚刚陆辞忧推过来的茶杯,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

离。

陆辞忧眉毛慢慢蹙起,她有点怀疑对方诓自己:“就一个字?”

晏漓轻轻点头。

还不知对方身份,她不便说出自己的身份,若是对方与三清界有怨,到时又要给师尊添麻烦。

“我救了你,现在灵力也没恢复,药也没了,铺子也被你毁了,来来来,我们先来算算账。”陆辞忧咚咚咚用手指敲着桌面。

“我不管你以前是哪门哪派的,不把这些还清,别想离开!我替你合计过了,一共也就一百万灵石。”

大小姐算账的本事也不小,那一百万里头当然也夹带了些个人情绪。

刚醒来就背了一身债的晏漓:“……”

她眼睛看不见,只好伸手去摸自己腰间,那里本应该有个空间袋,里头存着她这些年所有积蓄,灵石丹药也不少,应当能抵上大半。

她摸了半天,没摸出来什么东西。

晏漓脸上表情木了一瞬,她的衣服似乎也被人换了。

“我…的……?”

她说不清,陆辞忧却明白她想问什么:“你原先那身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哦对,置办新衣裳的钱还没算呢。”

大小姐掰掰手指头,余光瞅了一眼脸色愈发白的人,撇了撇嘴:“算了,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衣服就当我送你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