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手中端着果盘，似乎正要去给老爷送吃食。

侍女微微低头，声音很小:“老爷在书房。”

侍女微微点头，眼睛依旧盯着手中的果盘看着。

纪预跟着身后，外头看着前面的侍女。

纪预歪了歪脑袋，再打量着侍女的身材，身材纤细，符合大众审美。

走在前面的丫头脚步顿了一下，她轻轻开口:“府上丫鬟就如此打扮。”

起初纪预只是以为宋老爷估计道门礼数，不让丫鬟粉饰，不与男客多言。

纪预摸了摸下巴，继续道:“你是下等佣人？不对，能踏入姥爷书房的，应当是上等女使。”

纪预更加不解了，他又环顾了四周，继续道:“一路上男侍们身上穿得都是上好的布料，就连做脏活的杂役也有体面的着装，可为何只有府上的丫头……”

“昨日那些小厮敢出言顶撞我与师尊，而今日见你才发觉上上下下的丫头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我们，这又是为何？”

纪预挑了挑眉:“外男就罢了，那自家老爷呢？也不行？”

有趣，着实有趣。

“夫人嫁入不久之后。”

“是。”

一个大胆的猜测立刻涌上心头。

纪预预感到，这件事情一定和宋夫人的死有关。

“道长，书房到了。”

丫鬟这才小心翼翼跟了上去，将果盘放在了宋老爷手边的木桌上，垂着眼皮走了出去，轻轻将书房门关上。

纪预盯着快步离开的丫头，嘴角勾了勾。

宋老爷将果盘推到一边，叹了口气:“自从夫人离开之后，我便日思夜想，睡不安稳了。”

宋老爷微微抬头，目光与纪预交接，透露了些疲惫感:

宋老爷声音低沉，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吃醋了

“家中近侍都是上等婢子，无论是身段还是做派，都是上成，道长若是喜欢，今晚就送到你房内……”

宋老爷话音刚落，纪预刚喝了一口的茶水就喷了出来。

纪预连忙打断，轻咳几声:“老爷玩笑了，在下的意思是，您与家中侍女，可有什么……什么……”

“道长是想问有没有发生别的关系，没有没有，我与夫人情比金坚，段然不会做这些荒唐事的。”

纪预眯了眯眼睛，盯着宋老爷的脸看了半天，轻笑一声，继续道:“方才在下略有耳闻，你们成亲后不久夫人便下令不许府上丫头着艳，所以，在下思来想去都觉着夫人能这么吩咐，原因只有一个。”

“的确，我确实和府上丫头有过关系，不过并不是现在，而是原来。”

宋老爷重重叹了口气，而后缓缓开口:“我之前不是与你们说过，在夫人之前，我还有过一位妻子……”

“不错，我当时年少轻狂，贪恋美色，又因当时的近侍和自己年纪相仿，都是冲动的年纪，所以我们便……”

宋老爷痛苦得点了点头，仿佛回忆的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